第5章(3/3)
刚才在乱飞乱叫的jī和鹅,也消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刘海柱这杀气给震慑得不敢叫了。
那只刚才还在朝刘海柱狂吠的狗,也蜷在了狗窝边儿上,一动不动。
这个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刘海柱的军大衣被砍了不少口子,鼻子也在淌血,耳朵好像也在渗血。但是,这爷们儿,还站着。而且,这零下三十多度的雪夜的大院儿里,就他一个人站着。
揣着那把斧子的刘海柱踢开了自行车的脚梯子,跟门口那老娘们儿说:“这是我朋友的车子,我骑走。”
然后刘海柱又想了想,一脚踹在了huáng狗身上,说:“这狗,我牵走。你家人把我朋友打了,我牵你家狗走,回去给他补营养。”然后刘海柱还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家没地方养,我非牵你家毛驴子走!”
刘海柱解开狗链子,栓在了自己的车把上,看着这只大huáng狗那驯服的样子,刘海柱舔着自己上嘴唇上不断从鼻子里流下的血,笑了。
他难得笑一次。狗这东西真奇怪,虽然对主人忠诚,但是一旦有人真正“归拢”了它,它就会服帖的跟着另一个主人走。
自行车推到门口,一只大鹅出现在了刘海柱面前,扯着脖子就要用它那硬嘴“嗛”刘海柱,刘海柱放倒车子,一只手抓住了鹅子的头,另一只手捏住了鹅子的颈,奋力一拧,又是一拧,再一拧……
门口一直撩着棉门帘的老娘们儿一声惊唿放下了门帘。她当然见过杀鹅子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杀鹅子的。
人挡shā • rén,鹅挡杀鹅。刘海柱就是与众不同。
刘海柱蹬着二八大卡,斧头挂在车把上,已经被砸的稀烂的铁伞夹在了后车架上,一只大huáng狗在自行车后面跟着,从供销社门口晃悠悠的蹬了过去,消失在了雪夜中。或许,有很多只眼睛在黑暗处盯着他,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