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三叔,”男孩轻笑,“我是容皓啊。”
谢林对容鹤的日常了若指掌,晚饭时他告诉容鹤,容皓不是自己来的,他跟容家二姐的私人助理一同来,对外身份是容氏秘书室一员,使用化名。
这是大集团培养继承人的惯用套路——给继承人个化名,叫他在集团各处做个几年,积累经验、人脉、人望,而后回到高层,顺利继承大统。
当年容家就是这样培养容鹤的,只是容鹤心急,想一口吃个胖子,联合徐家侵吞谢氏。后来事败,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这些年容二姐一直想方设法迎容鹤回家,据外界分析,这一来是因为姐弟情深,二来,容鹤毕竟是正儿八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有且只有一个,容家大哥早逝,二姐一介女流,容氏总要交给容鹤的。可办法想尽,用过钱动过枪,谢林牢牢把着人就是不肯放,可能二姐也不再对容鹤抱有希望,所以她把从出生起就没见过面的容皓找了回来。
这等于彻底剥夺了容鹤的继承权。
容鹤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谢林白天与人勾心斗角已经很累,晚上怀里的人也不消停。体谅容鹤心情不好本想忍着他,没想到那人毫不领情,变本加厉,气得谢林半夜三点打开灯,把他干了个四脚朝天,这才得以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谢林神清气爽,难得没有工作要忙,想想自己昨晚似乎有点过分,他怀着赔礼道歉的心情邀容鹤去岛上逛逛。谁想到容鹤倚在床头,被子拉到鼻尖,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去,我屁股疼!”
谢林哭笑不得,心想昨晚干了你两回你就屁股疼,以前做整夜的时候呢?
谢林专会治这给脸不要脸的,转头出了卧室,任他释放自己的小情绪,连口吃的都不给。
容鹤在床上挺了一个上午,下午熬不住了,裹着睡袍下床,先洗了个澡,出来后sh着头发光着脚,满屋子溜达。谢林抱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稍稍抬起眼,看他蹲在柜子跟前,打开,没吃的,又拉开所有的抽屉,还是没吃的。然后那人回过头,瞥了谢林一眼,谢林赶忙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接着,容鹤拿起电话。
“咳。”谢林轻轻咳了一声。
容鹤气得狠狠一跺脚,把电话摔了,回床上躺着去了。
谢林无声大笑,心想你再倔啊,我连客房服务都不让你叫!
谢林与容鹤构造不同,容鹤一顿不吃就饿,谢林三天不吃都不饿。时近傍晚,谢林还没什么感觉,容鹤先熬不住了。他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脸颊嘴唇惨白惨白,一副缺吃少喝低血糖的模样,然后穿上衣服,白衬衫配浅蓝西装,领带也是浅色系,衬得他矜贵又风流。做完这一切,他坐到谢林身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都准备好了,带我出门吃饭吧。
谢林视而不见,继续忙工作。
容鹤枯坐半晌,得不到任何回应,快哭了。好在这时候有人敲门,谢林递个眼色,容鹤马上蹦?着去开。打开门,谢林的私人助理站在外面。
“三少。”助理恭恭敬敬地对容鹤打招呼,容鹤把他让了进来。
在容鹤印象里,这位助理似乎姓陈,名叫陈阳。谢林之前的助理表现优异,很得谢林器重,被谢林派到欧洲总管欧洲市场去了。新上任这位工作不满一年,姓格么,不如之前那位稳重,好处是忠心耿耿,极有冲劲,容鹤觉得,哪怕谢林派他去堵抢眼,他也会毫不犹豫。
容鹤与这位助理接触很少,事实上,他对谢林的工作都了解甚少。譬如他明知谢林此来海岛目的不单纯,说不定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可谢林咬死了是来参加生日宴会,日常放逐似的哄他去玩,他拿谢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走回房间,助理跟在他身后。走到客厅中央,助理微微对谢林躬身,报告道:“谢先生,刚才方小姐派人送来一封邀请函。”
谢林合上笔记本电脑,示意助理拿过来。容鹤坐到谢林身边,探头一起看,只见蒂凡尼蓝色的邀请函上手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亲爱的容鹤先生:我将于今晚七点半,邀请诸位好友在酒店北面沙滩上举办沙滩舞会,不知可否请您大驾光临?
方玫雨。”
容鹤粗粗扫了一眼,冷笑道:“今晚佳人有约啊?看来我是别想出去吃饭了。”
谢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把邀请函塞到他手中。
“你再看一遍。”谢林说,“是邀请你,不是邀请我。”
容鹤愣了一下,狐疑地低下头。
“亲爱的容鹤先生”。
“哎?”容鹤兴奋地坐直身子,“竟然邀请我?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应该请你才对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打算跟她结婚。”谢林淡淡地说。
但容鹤完全没听进去:“沙滩舞会,肯定有很多吃的!不跳舞只吃东西行不行?我饿了一天,快饿死了!”
他转头望着谢林:“我可以去吗?”
谢林垂着睫毛,不回答。
容鹤坐近一点,紧紧地挨着他,撒娇:“可以吧?”
谢林还是不回答,同时去抓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容鹤挺直身子,整个人趴在谢林腿上,按住了他去抓电脑的手。
“谢林,”他凑上去,两只手菟丝草似的缠着谢林的脖子,嘴唇贴在他脸颊,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