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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沉寒不必动,自己走去开门,打开门扉的一瞬间,却愣住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的雨,淅淅沥沥,带着淡淡寒气,门外,站着统治大越的皇帝。
第二十七章人相立,退无地
两个人雨里相立,海棠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一拉,碰到他的袖子,冰冷微湿,应该是在雨里站了一会儿了,萧羌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进去,他向里看了一眼,看到好奇向这边张望的沉寒,伸出手指抵在了要张口唤他的海棠唇上,示意她不必声张,然后伸手,把她抱到了怀里。
他的怀抱冷而潮湿,木叶的气却越发清冽起来。
男人的声音从她耳边淡淡滑去,带着丝绸一般的润滑,“朕只是忽然想看看你……让朕抱一下就好……”
只是……想抱抱她,想看看她。
在和母亲谈完话之后,他脚步就不听使唤,向着她的方向就来了。
就如他所说的,只想看看她。
面前的这个少只是容貌清秀而已,在他的子里,容貌最多只是中等,说到温柔解意,她更是最差的一个,可是,这一路相处下来,这个少眼瞳深处的坚强,慢慢撼动了他。
就像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包袱走在一条漫无止境的路上,本以为这条路上永远只有自己独行踽踽,哪知偶然一个回头,却发现有一个站在他身后,安静的看他,安静的陪伴他,心底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了依靠的感觉。
尤其,又是这样一个连生死都不畏惧的子。
“怎么办……”把头枕在海棠肩上,萧羌有些茫然的低语,“怎么办……”
“嗯?”海棠侧头,想听清,萧羌却只是收紧了一点手上的力道,再没说话。
怎么办,也许,正如洛同衣所说的,喜欢她了吧?最后,他只能苦笑。
慢慢,推开海棠。
“……我走了,早些休息,海棠。”
目送他离开,海棠转回房间,看着好奇的等她回来的沉寒,她刹那间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
她没说什么,沉寒也乖觉的没问,只是在告辞的时候,扑在她怀里道别的时候,她抽抽鼻子,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喜欢陛下,但是我更喜欢杜你。”
说完,她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告别之后离开了。
海棠一开始没搞明白她怎么这么说,她纳闷的提起袖子闻了闻,闻到了淡淡的木叶气,立刻明白了沉寒那句话的意思。
沉寒也是闻到了萧羌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才说了这句话吧,沉寒告诉她,没关系,她和萧羌之间不用顾及她。
什、什么什么啊什么啊!海棠在房间里一顿跳,拍打着自己略烫的脸,她在房间里不停绕圈,最后一屁股坐在上,望着驿站的房顶,默默发呆。
啊……看起来……未来似乎有的麻烦了……
脑海里不期然就浮现了萧羌刚才在雨水里淡淡的笑容,海棠觉得呼吸窒了一下,然后闭眼。
窗外雨潺潺,扰人心乱。
总有什么,在这样一个雨之,慢慢改变,无声无息。
第二天,德熙八年三月二十五,大越皇朝以皇帝萧羌的名义明发诏书,行于东陆,与沉国结为兄弟之盟,沉国割定州三十一城作为结盟之礼,大越派平王萧逐署理定州事务。双方互以定王沉冰和大越长皇子萧远为质。为了让萧远身份贵重,当天萧羌又下了一道诏书,着册封萧远为晋王,首开大越皇子未成年而封王之先河。
三月二十六,大越又发诏书,将白玉京下天上重重主,原封为长乐侯的洛同衣加封为长乐王,便和苏荷同为王爵,同日,白玉京也有敕令下来,将现在无主的原长生狱的一半交与他管理。
至此,东陆格局为之一变,大越已隐约在周围诸国之上。
三月二十八,起驾回京的前一天,海棠听到从萧羌所住的中宫附近,传来了冷调琴声,风犹带一点微弱冷寒,顺着曲水流觞,能听到洛同衣不再带子柔媚的声音唱着一曲古歌。
“浮舟横大江。讨彼罚虏。武将齐贯錍。征人伐金鼓。长戟十万队。幽冀百石弩。发机若雷电。一发连四五。”
魏文帝曹丕的《饮马长城窟行》,海棠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努力试图听出其中的奸情,忽略了这首古歌更深层的意思。
三月二十九,萧羌起驾回京,洛同衣赴白玉京而去。
洛同衣驾前辞行,不再是装,一身紫正装,肃容告退。
那一瞬间,东陆未来二十年政治局面,就此底定。
车驾回京的一路上,海棠算是见识到了人形公文处理机什么长相了。从长昭回来,萧羌对赵亭的携赞赏不已,地方大宽敞又快速,问了竹意一些技术的问题,便在炳城的时候命人赶造了出来,他便一路上开始处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