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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们怎么连她也敢欺负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加入了他们。
“敢问美女,难道她有底细不成?”
“人家妈妈可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哦!为了救人被大卡车活活轧死在路上!你们小心被公安局抓!明显欺负英雄子女嘛。”
我抬起头,“腾”的站起来,勇敢地迎着蒋蓝的目光。刚刚开学,我也不是爱惹事的孩子。但是她提到了白然。我不能坐在那像个蠢猪一样继续忍受下去。
米砂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看我们的架势,把我拉到一边,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她踮起脚,整张脸几乎贴到米砾的鼻尖。她小声而清楚地对米砾说:“你想死吗?”
她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就骤然响起。米砾退后一步,耸耸肩膀,灵活地钻到自己位置上。米砂也只好不甘心地坐下去。
就在老师说:“上课——”的时候,大家哗啦啦站起来。米砂一点也没闲着地将手伸到后桌,一个横扫,所有的书和文具一个不落地被扫到地上。
米砾锤胸顿足地叫起来:“靠,败给你了!”
我注意到一双眼睛,一直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那是蒋蓝的眼睛,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好过。
我甚至注意到她笑了一下。那笑让我不寒而栗。
我知道我跟她之间会有战争,我只是没想到,战争会演变得如此激烈,甚至有一天会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我们宿舍里的伍优,是那种热爱学习,同时也热衷八卦的女生。
几乎每天回来,她都要宣布一两个关于蒋蓝的新闻。
“她用一个很大的化妆包装耳环!里面的耳环恐怕超过5公斤。”
“她上课从来不听,老跟我要作业抄。”
“每堂课她都发短信发到手软,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天要聊。”
“她说小时候人家都说她比她姐姐蒋皎漂亮,本来她可以出名,但那时候她太小了……”
……
“今天有人往她抽屉里塞了一大盒巧克力呢,还是国外的牌子!”
这一天,伍优一回来就激动地说。
米砂正在剪指甲,卡嚓卡嚓的声音突然停下来。她扬声问:“是不是法国牌子的?”
“好象是。”
“封套上画着一簇绿色玫瑰?丝绒制的外盒?”
“对对对。”
米砂沉默了一会,更加奋力地剪指甲,一边嘟囔着:“没种的家伙,就知道是他!”
剪完指甲的米砂爬到我床上来,她悄悄对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米砾干的。”
我点点头,说:“你见过那盒巧克力?”
“当然,我爸带的,我一盒他一盒,很贵的。”
“哦。”我说。
“看来这次他还真是不惜血本了。”米砂躺在我的床上,把她手上的一个绿色的东西递给我。
是一个沙漏。礼盒形状,被绿色的丝绒包裹起来,拉开上面的一根绳子,一个晶莹剔透的柱状体完整地露出来,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里面的沙子是白色的。很细很细的沙子,米砂给我的时候已经将它调了个个,可是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沙子在滴落。
“这个全落下来,要多久?”
“你猜呢?”
我摇摇头。
“99秒。”她说。
我愣愣地看着那瓶沙,真的要这么久吗。
“喜欢吗?”她又问。还没等我回答,她又接着说:“送给你。”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就是想送给你呗!”她一骨碌爬起来,抓着沙漏,一本正经地双手递给我说:“莫醒醒同学,认识你很高兴。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不要拒绝哦!”米砂一歪脑袋,乐呵呵地看着我说。
我并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礼物,可是那沙漏我的确很喜欢,握在手里,收下来不是,推回去不舍,整个人傻傻的。
她突然用光光的脚趾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脚底,然后说:“收下吧,想想回送什么给我。”
我的脚底一阵酥软,但我没有躲。多么奇怪的事情,对她的亲昵,我竟然能神奇般地接受甚至感到欣然。
白然告诉我,小时候我在医院打针时,如果医生在打针时抚摩我的额头,我会不顾一切地咬那只手。奇怪的是,这种皮肤恐惧症,对米砂的抚摩却毫无抗拒。
也许在她死去后的第9个年头,我得到了一枚解药,或者符咒?不过谁又知道呢,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就好比那些认识了许多许多年的人,许多年以后,也只是让人伤心而已。
第一个周末来临。我们宿舍只留我一个在这。米砂一再确认我是不是真的不要回家。
“你真的不走?”
“不,我爸爸不在家。”
“那你跟我回家吧。”
“不了。”
“去嘛。一个人待这里多无聊。”
“真的不去了。我要补习数学。我都跟老师说好了。”
米砂无奈地看着我,眨眨眼说好吧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哦。
我点点头。
我讨厌谎言。但是为了逃避那些必须逃避的东西,我一再撒谎。为了给不回家一个理由,我又给爸爸发去短信:“明天要去补数学,这周不回家了。我一切都好,不用记挂。”
他没回短信,而是直接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在上海,问我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没。”我简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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