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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事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讲给蓝爵听,自然省去了“大嫂”细节。
“哎哟,我当时还不觉得,回来后怕啊,手抖了起码十分钟。”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蓝爵闻言恨不得飞四川来揍她一顿。口气鲜有严厉,足足数落了她半个小时,可这匪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副天王老子奈我何神情,等男爵大人训斥完毕,方悠悠来了句:
“喂,你从小到大打过架没?”
蓝爵毫不犹豫道:“没有。”
“啊?那你背上那么长一条刀疤哪里来?”以前骆子涵身上有刀疤,因此第一次看见蓝爵背上也有疤,她觉得理所当然,并不稀奇。
“我背上长了根动脉血管,不安全,小时候动手术给它做掉了,就留了条疤。”
李尚俊脸上竖起一排黑线,顿了顿:“那你被人打过吗?”
蓝爵继续否认:“没有,我又不惹事,别人干嘛来打我?”
李尚俊噎了噎,有些走音:“那你总被人抢过吧!别告诉我你连抢都没被人抢过!”就李尚俊所知,被人敲诈抢劫是每个小男孩必然人生经历,就跟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月经一样,没有那你绝对生活在火星。
这次蓝爵想了很久,方不确定道:“嗯,应该被抢过,不过很小了那时,我初二就185以上,看我个子人家也不会来找麻烦。”
李尚俊叹了口气,暗道:还好你是地球人。
蓝爵在那边有些没好气:“听你口气,好像不打打杀杀惹乱子就不是正常人似。”
“只是人生不完整而已……唉,完了,以后我要被人欺负,你是指望不上咯,还得自己想办法……搞不好,还要我来保护你……天哪!”
蓝爵在电话那头揉了揉睛明穴,重重叹气:“你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这世界上有人敢欺负你么……”
李尚俊得意地自吹自擂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手悄悄捏成拳头,小心翼翼道:“爵……这段日子,有人来找过你麻烦吗?”
跟蓝爵日子过得太太平,她险些忘了,骆子涵曾经说过,若她敢背叛他,那“情夫”非死即伤,可都这么久了也没个风吹草动,她不得不担心这是暴风雨前宁静。但她心里又存了侥幸,或许是上海北京根本不是骆子涵势力范围,他鞭长莫及,又或许,他压根不知道蓝爵存在。更或许……
他早就不在乎她了。
“没有啊。”
“真没有?”
“嗯,怎么了?”华
“……没什么,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儿……没事别一个人到处溜达……”
挂完电话,蓝爵舒展长臂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扫过电脑旁边文件架。嘴角噙着一丝复杂笑容,他百无聊赖从里面取出一叠复印件,赫赫然是天诚地产近一年财务明细,几乎80%财务漏洞和逃税数字均以黑色水笔简单勾勒,而这一本下面,是经过重新补充核算一份几乎天衣无缝财务明细最终版。
蓝会计金盆洗手两年,但做账本事,业内迄今仍无出其右。天诚舍近求远,绞尽脑汁从蓝母至交好友入手,劝得她点头接下此笔业务,没想却瞎猫遇上死耗子撞他手上。巧得很。丫
蓝爵托着下巴,手指摩了摩骆子涵三字,嘴角微撇。要让老妈知道他公报私仇,非剐了他不可。
有时候要威胁一个人,不一定非得依靠暴力手段。
这一点蓝爵很清楚,骆子涵也很清楚。
一抹寒芒掠过琥珀色狭长深瞳,蓝爵有些无聊地把文件夹放回架上,随手点了根烟,想到还有三天就开学了,心底说不出惬意。
他脑海里又缓缓浮现文件上天诚高管名单里“骆子涵”三个字那页,突然自哂一笑,轻声自语:“若不是你,我对她,恐怕还没那么较真……”
蓝爵很明白。安夏事情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他虽然对李尚俊特别有好感,但并不想发展那么快。而李尚俊主动献身,总让他心里有些疙瘩,克制不住拿她去跟安夏比——两人都一样异性磁铁,一样受过情伤,一样主动。
若说栽安夏手上,是他鬼迷心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有了安夏这个前车之鉴,在自己刚刚下定决心谨慎恋爱时,向来以“理性克制”自负他,却这么迅速这么一股脑儿地不受控制地跟李尚俊搅和在一起,他真是对自己越来越灰心丧气呀。
不在一起时,总有些疑神疑鬼,唯恐将来又惹上麻烦,自找罪受。在一起时,却像个白痴似地所有情绪被她带着走……
交往最初,他一度非常矛盾。若非事后他发现有私家侦探跟踪自己,顺藤摸瓜先给了骆子涵一个下马威,由此激起保护她念头占据了上风,他真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会什么样子。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尚俊到底是什么样女孩,他现在心底已经有谱了,说起来,这还要多谢骆子涵呢。
85难念的经
新学期刚开始,李尚俊就确切地知道,蓝爵已经申请到了牛津大学金融系全额奖学金,因此他毕业后去向以及未来数十年人生规划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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