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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琪看着她笑得更加得意:“遗憾吧,可惜天公不作美,居然在这个当口让师哥知道你出卖自己做人家qíng • fù。居然还有脸带着自己老娘一起住在师哥家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做biǎo • zǐ,母亲还敢理直气壮地不给我开门,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这是吴未的声音。
“啪!”这是林琳的巴掌声。
几乎在同一时刻招呼给谢安琪,谢安琪从小到大千娇万宠,何曾被任何人打过耳光,此刻一下子呆住了,捂住脸看向林琳,又看向一脸紧张用身体挡住林琳的吴未,眼中含泪撂下狠话:“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完头也不回跑开了去。
吴未一脸焦急,看看林琳:“你先上楼,现在天太晚了,我得跟过去确认她的安全,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说完后快速向谢安琪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这是只虽然纤弱却十分有力的手,这只手洗衣、做饭、担水、写字、画图、敲打键盘,立下功劳无数,但此时林琳却恨不得砍了它。
它生平第一次打了别人耳光,谢安琪吹弹可破的脸颊顿时就显现出了几道红痕,打过之后林琳马上就后悔万分:谢安琪什么身份地位?那次丁逸的满月宴上遇见之后,她就算猜也能猜出几分。
此刻她逞一时之快打了她,必定会埋下隐患无数,她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如果牵连了母亲,牵连了吴未,她是生是死又有什么意义?
谢安琪虽然也是警察,身体素质不错,但又怎能和身高腿长的吴未相比,刚刚跑出小区正要拦车,就被吴未追上拉住,挥手示意出租车走开,吴未柔声哄道:“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让保安把车开过来我送你回去。”说完招来门口的保安,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谢安琪半边脸肿了起来,大眼睛盈满泪水:“你跟过来干什么?你不是护着她吗?现在怎么不过去护了?不怕我暗地里叫个杀手直接把她干掉?”
吴未苦笑着打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从来不跟人主动发生争执,但是她很孝顺,你今天骂她母亲是你不对,她因为这个才跟你着急的。”
谢安琪冷笑:“你好贴心呀,她想什么你都知道?她跟我急?我还要跟她急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从小到大,只有我打别人耳光的份儿,哪个敢动我一根指头?”
吴未声音放软:“好好,谢大小姐这么厉害,谁敢招惹你呀,今天这个亏不能白吃,我回去一定替你报仇,你今天就大人有大量,息息怒好不好?现在还疼不疼?附近有超市,咱们去弄些冰块敷一敷。”
在两人的关系中,谢安琪永远是追着跑的那一个,吴未虽然待她比别的女生亲近些,却正如他自己解释的,总是兄妹的感觉更多,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语气轻柔,态度可亲地同她讲话,配上看向自己脸颊的怜惜目光,谢安琪一下子就泄了气般地软了下来,含着泪委屈地点点头。
冰凉的触感让脸上的疼痛消逝很多,头脑也慢慢清晰,坐在车里,谢安琪看向吴未的眼神开始降温:“你今天这么待我,也不过是怕我回去告状,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见吴未一时没有回答,更是印证了自己想法一般,猛地侧过身来对吴未喊道:“到底是不是?”
吴未并没有因此动容,看向谢安琪的目光仍然镇定:“你说呢?你是我师妹,同校三年,同事四年,难道我安慰你几句还要带着别的目的?”
谢安琪咬着嘴唇,一脸悲哀地摇摇头:“只是师妹?只是同事?”
吴未叹了口气:“安琪,很久以前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在我看来就是妹妹,像晶晶一样,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放不过他!可是跟像妹妹的人谈情说爱,会有乱仑的感觉,你明白吗?”
得到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说辞,谢安琪愈发沮丧,不过马上又振作了精神:“好的,既然你对我真的没感觉,我也不强求了。但这可是你说的,谁欺负我你都不放过,现在林琳打我这么狠,算是欺负了吧?”
看到吴未张口结舌后又故作镇定,谢安琪脑海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你不用遮掩,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大丈夫言而有信,咱们认识八年了,我八年最美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你身上,你对我总要有个交代。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算是给林琳赎罪。”
谢安琪在吴未眼里是任性而单纯的,天大的事发发脾气也就过去了,但此刻她的笑容很奇特,像是等着围剿兔子的猎人,神经紧绷而又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吴未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谢安琪笑容扩大:“你不用紧张,不是让你杀了砍了林琳,你也绝对舍不得,我不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吴未社会经验毕竟丰富一些,轻松一笑,至少面上显得很轻松:“说吧,看我能不能办到。”也不再为林琳求情,知道那样只会加重谢安琪的怒意。
谢安琪突然正色道:“x省最近事故频发,很多案子经年累月都没有侦破。现在部里正在研究决定派青年干部去支援,本来名单里没有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积极报名比较好。”
听出她话里有话,吴未追问:“什么意思?”
“几年前你找到x省某市监狱狱长,给死刑犯做体检,其中有一名囚犯不肯签遗体捐赠书,那个狱长为了讨好你不惜动用私刑逼迫着他签了名儿,你可知道?”
吴未闻言呆住,那次帮林琳的母亲寻找肾源,有个马上要执行qiāng • jué的囚犯配型成功,却因为民族习惯问题坚决不同意捐献遗体,他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狱长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做通了工作,囚犯同意捐献。当时喜出望外之际他也没有细想,只是给了狱长一笔钱托他转赠死囚家属。
此刻回忆起来,狱长动用私刑也不是不可能,因为那个地方的少数民族极其迷信,他们认定人死了以后如果遗体不全的话,灵魂是没办法升天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答应捐献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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