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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都是囡囡不好,两位叔叔不会与我计较的吧?”
杨雄与阿一二人急忙再度摆手,杨雄更是道:“真是虎父无大女,小女郎天生就是一块将才。”
囡囡一听到这杨雄夸赞她,顿时那双大眼睛里就没有泪水了,她觉得这叔叔真的是不错。
本来听到女儿被夸赞的冉氏夫妻,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一看到女儿那有点傲意的样子,这两人顿时又恢复了一脸严肃。
冉溥更是巴掌轻轻地拍向女儿的臀部,板着脸道:“囡囡,下回可不许这样骗人,听到没有?”
虽然屁股不痛,但囡囡的大眼睛却又再度含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满地道:“老爹,囡囡讨厌你,那个叔叔说你不打我屁股的,他说话不算数。”
杨雄一看到囡囡指着他,顿时就摸了摸鼻子,“将军,小女郎还小,况且我说过将军不会打她的屁股的。”他赶紧声援。
冉溥听到这惟一的宝贝女儿说讨厌他,心里就是一紧,“囡囡,这一码还一码,你是爹的女儿,爹又怎么不疼你?但你不该耍征战回来的叔叔们玩,更不该跑到屋瓦上去,做了错事就要改。”谢芙上前抱过女儿道:“囡囡,不可以说讨厌爹的话,我们都急着回来见你,你可知你那样跳到屋顶去,若摔了下来,会吓死爹娘的。还是你想要吓死爹娘啊?”
囡囡看了看母亲那责备又慈爱的脸,“娘,囡囡错了。”她伸出小短手揽上母亲的脖子,杏姑姑和汤抠两人整天都在她耳边说着母亲如何如何的话,所以她一直是期待着母亲能回来的。
谢芙又抱紧她的小身子,想到丈夫刚刚说的情景,眼中也要垂泪了,她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生她的艰难直到现在仍历历在目。
冉溥看到妻女两人的样子,刚毅的脸上也满是柔情,上前揽着两人送她们回马车上,“阿芙,你带着囡囡先回去,我去去军营再回来。”
谢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看着她那长得像她又像丈夫的脸,“嗯,你也别太晚了。”
冉溥点点头,然后才看向那仍朝他噘着嘴的女儿,“好了,囡囡,还和爹置气啊?”然后又凑近女儿带着坏坏的笑容道:“囡囡,你不怕你老爹我给你取个难听的名儿?”
“坏坏爹爹,就会欺负人。”囡囡听到老爹那威胁的话,顿时就挥着小拳头道,不过脸上倒是硬挤出一抹笑来,她听杏姑姑说过,她的大名掌握在老爹的手中。
冉溥看到这女儿那搞笑的样子,顿时怜爱地摸了摸她头上的两个包子,“囡囡,你还真信了?你是爹的心肝宝贝,哪会真的威胁你?”
囡囡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这个老爹也不坏嘛。
柳缕等人这时候赶紧上马车,此时马车也起程离去。
“为什么拿箭射爹爹?”谢芙朝赖在怀里的女儿问道。
冉仪却是笑着代为回答,“大伯母不知,囡囡说要看看大伯父是不是有真材实料?这样她才好认不认爹?”
“阿仪。”囡囡登时朝冉仪竖起了双眼,然后看到母亲那哭笑不得的面容,又交叉了一下手指,朝母亲道:“娘,囡囡只是想试试老爹而已,谁叫杏姑姑老说老爹很厉害?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杏姑姑的话而已。”
阿杏忙道:“郡主,都是奴婢失职,您别再青怪小女郎了?”这孩子等于是她一手带大的,对于她,她可是百般疼爱的。
谢芙却笑道:“阿杏,这不关你的事。”然后才摸了摸女儿头上的刘海,“囡囡,以后不许再这样。”
囡囡见母亲没有再生气,赶紧点头,只要认了错,这事就算揭过了,哈,还是她聪明,没有一会儿,玩了大半天的她开始频频打哈欠,说了几句话,然后在母亲的怀里睡过去了。
谢芙一直紧紧地抱着女儿,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部,低头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这一路上可是想死了这孩子,现在真实地抱在怀里,这才觉得安心了许多。“阿缕,这两年多来还多亏你带了囡囡。”
“大嫂这话我可不爱听,囡囡这孩子我可是疼得紧,有她和阿仪做伴,我的日子才算过得舒心。”柳缕道。
谢芙这才看向她怀里同样睡着的冉仪,“阿仪倒不太像佟美,倒是像小叔多一些,对了,你和小叔还没有孩子吗?”
柳缕听闻,脸上苦笑了一下,“一直也没怀上。”她现在与冉江倒是淡淡的,虽然同睡一张床,但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
谢芙看到她一副不愿深谈的样子,遂也不再追问,哪对夫妻没有一点不想宣诸于口的秘密?
洛阳城。
谢氏主宅,谢攸坐在厅中,看着大伯父谢怿道:“大伯父,我还特意往长治等地去看过了,现在胡人倒是骚扰得越发厉害,这是安阳等地几个太守联名的信件,大伯父尽可以过过目。”因此他回到洛阳时已经是冬天来临了。
谢怿拿起信看了起来,眉头紧皱,“按信中李太守的说法,洛阳应该已经接到了他的奏疏才对,可是却一直歌舞升平的,看来是有人按下不发了。”
这人是谁?谢怿与谢攸伯侄俩倒也一猜就能猜中。
谢攸顿时就紧皱眉头,“大伯父,看来此事王家不愿过于张杨,太后是不想让太子掌握实权。”
谢怿点点头,王太后这点心思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王家的根深蒂固也不是别人就可以动摇的,“阿攸啊,你可能还不知道,王恺正陪同玉安公主在别庄养病,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谁人得知,只怕这里面有猫腻啊。这就是李太守写给王恺的信也石沉大海的原因。”现在太子也开始韬光养晦。
谢攸思付了一会儿,“大伯父,我觉得不如把此信转交给太子,至于他是否借此发难质问王太后,还是有别的打算。我们尽可以不用理会,就算此事被揭,王家也不会找我们谢家的晦气,一切端看太子的决断,我们只需稳坐钓鱼台即可。”
谢怿听到这侄子的一番话,细细寻思,侄子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遂笑道:“阿攸出去历练了一番果然有所长进,我们也正好借此考察一下太子的品性。”说完,深深叹息一声,“你堂姐阿蔷去年丧夫,在夫家过得也不如意,刚回来本家,太子妃几次暗示可以让她再嫁入东宫为侧妃,借此拉拢我们,我们正好在一旁看看太子可不可与之相谋?”
堂姐谢蔷偏许给了一个身休有几分虚弱的男子,成婚后虽然夫妻和睦,但这堂姐夫偏是个药罐子,常年卧病在床。谢攸却没想到这堂姐夫居然在去年就没了,顿时有几分惊讶。
一旁的袁氏听到提起女儿,那挺直的背也不禁弯了弯,转头悄然抹了抹泪水,“这都是阿蔷的命,怨不得人,不许她嫁,她偏要嫁过去,现在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对了,你阿姐可好?”
谢攸听闻她提到谢芙,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还好,虽然姐夫的仗打了两年多,但阿姐还算过得不错。”他自不会把那一段曲折拿来说,这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那就好,还是你阿姐的眼光好,挑了个会疼人的夫主,她的小闺女也应该三岁多了,回头我写信给你阿姐,也该是再生一个的时候了。”袁氏想到儿子才是女人最大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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