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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因此才会失忆,忘了你深爱的乌兰珠。”莫卡大声笑道。
冉溥的嘴角也咧了咧,这些人所说的都值得怀疑,那态度中总有几分敌意,对,就是敌意,此时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乌兰珠闻言,做了个娇羞状,众人更是起哄,顿时,帐内的气氛相当好。
夜里,乌兰珠拿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冉溥,“我看你今天头仍有些痛,所以我自作主张地给你煎了碗药,你不可以拂了我的好意,赶紧趁热喝了,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还是没想起我来。那可不依的。”
冉溥看到她做那撒娇状,心里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老是强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就是对她一点感觉没有,“放在那一旁吧,侍会儿我自会喝的。”
“凉了就不好了。”乌兰珠坚持道。
冉溥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端起那碗喝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吧?”
“拖思,你可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乌兰珠忙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觉得困了,你回去吧。”冉溥挥挥手道。
“那好,你好好睡,我明天再来。”乌兰珠道,这才带着侍女出了营帐。
躺在床上的冉溥看到她出去后,急忙用手抠自己的喉咙,“呕——”他忙掩住嘴,把之前乌兰珠给他喝的药汁都吐了出来,好半晌之后,他才起身清理掉秽物,漱了漱口,他总觉得这药有问题,每次一喝,他的大脑就更混沌,不喝他还可以勉强想起一些事情,今天这种感觉更是明显,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拨开眼前的迷雾。
乌兰珠一脸煞气地杀进白眼珠老妇的帐里,“我今天观察他总像是有些不对路,你那药及巫术到底有没有用?别是专用来坑人的吧,总说自己有多厉害多厉害,可他至今都不接受我,这都有多久了?”
“乌兰珠公主,我是受你邀请而来的,不是你的族人,况且我已说过他真的忘了前事,只要再铺以药物,他总有一天什么都不会想起的,你要知道,我们一族的摄魂术若失效了,施者是要受反噬的,我现在比你更见不得他忆起。”白眼珠老妇道,“至于他不接受你,那就是公主你的问题了,你应该问问自身,而不是冲进我的营帐内大喊大叫。”
“可恶,我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匈奴第一美女,功夫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而且我已表明是他的未婚妻,他愣是对我一点亲热劲儿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药是能令别人对你产生爱意的。”
白眼珠的老妇微不可察地嘲讽一笑,“天下若有此药,那又何来怨侣,不过我倒是听闻遥远的南方有一族擅长巫蛊之术,听说她们可以操纵自己的爱郎,但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瞟了一眼乌兰珠,“况且想要让人爱上自己,自己就必须先爱上别人,乌兰珠公主,从你的眼神及动作中我都可以看出你不爱他,你又如何能让他爱你?”
乌兰珠闻言,那一脸的凶神恶煞这才收起来,她只知道自己欣赏他,但没想过要去喜欢他,在骨子里她对汉人是没有好感的,就因为母亲是汉人,族里的人都带着鄙视的目光看她,因此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只是后来她习得武艺,这才渐渐地被父汗看重,这才有了现在的乌兰珠公主。
她再看了一眼那闭着眼睛继续打坐的老妇,然后把那帐子挥得震天响地出去了,再朝冉溥的营帐望了望,要先爱上他,然后才能让他接受她的亲近吗?从小到大没人教会她爱是什么?
而此时的谢芙等人却是听到了钟岩的回禀,众人都皱紧了眉头。
“这么说,这个叫拖思的人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人?”谢芙问道。
“对,夫人,集市上的人说他喜欢摔跤,最近几个月都出现在集市里,每次都是他赢,所以匈奴人都对他熟悉得很。”钟岩道。
“那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就是将军了。”谢芙下结论道,丈夫就近在咫尺,但她却是触摸不到,心顿时犹如油煎一般难熬。
“钟岩,这两天哪里还有摔跤比赛?我们设法与将军碰上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我们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而且还有夫人是将军的天命女,也许凭借着这一点天命感应,可以让将军恢复记忆也不一定。”萧先生道。
“对,我们不可以坐以待毙。”谢芙点头道。
钟岩却摇摇头道:“听说……”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谢芙。
“但说无妨。”谢芙看得出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听说最近匈奴最负盛名的乌兰珠公主要出嫁了,嫁的人……正好是将军,所以他这两天都不会出现在摔跤场上了。”钟岩一鼓作气地道。
“结婚?”谢芙跳起来道,“那个所谓的乌兰珠公主就是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
“对,就是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说,乌兰珠公主的驸马就是将军,还说他们自幼就定了亲,只是将军前段时间负伤了,所以婚事才会拖延的……”
“那就麻烦了,”萧先生来回踱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夫人,看来我们要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了,往后再找……”
“我们混进那皇帐去,想方设法与溥郎取得联系。”谢芙打断了萧先生的话,握紧拳头站起来道,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娶那个什么匈奴公主,真的是说什么也不行。
“可是这样很危险,”关翊皱眉道,“其他人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一样,若将军不认得我们,我们冒然与他接触,会反而被他所擒,到那时候非但救不出将军,我们也会被动得很。”
“萧先生,你不是说我有可能是他恢复记忆的关键吗,而且就算一个人失忆了,但他的心性是不会变的,溥郎不会就这样把我们出卖的。”谢芙道。
“阿姐,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谢攸问道。
谢芙却是定定地看着弟弟,“阿攸,我是他的妻子,又岂会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