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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这才回过神,回头已经看不到那伟岸的身影,若不是红唇上还残留着刚刚激情的温度,兴许之前那一刻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郡主,终于找到您了。”宦官喜道。谢芙这才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回过头来时,已经是平日的面容,道:“舅舅在找我?正好,我也有事要禀报舅舅,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椒房殿里,贾皇后把案上的玉碗朝自家兄长贾太师砸去,“大哥,你这回是不是傻了?居然胆敢在宫里派人行刺那个该死的丫头?”
贾太师的胖脸上满是狞狰,“你不知道她把阿俦都害成了什么样子?若是把阿俦杀了也还没有这么恶毒,这种可恶至极的女人还留着她做什么?”
你要杀她可以在外头,怎么在宫里就动手?现在离起事那天不远了,我干嘛要在这儿装孙子?无非就是韬光养晦,不让别人把目光对准我,可你倒好,嫌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尴尬似的。”贾皇后怒道。
贾太师脸上的红潮更甚,他就是那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要不然也不会趁机在宫里动手,“娘娘放心,此事我已派了最可靠的人去做,那个该死的谢芙一定躲不掉的,不会牵连到娘娘的头上。”
听到这里,贾皇后又把身旁的物品往贾太师处砸去,好在贾太师闪得快,往旁边避开,这才没有被砸中,“大哥,谢芙那个臭丫头诡计多端,万一你没有得手,光是应付那个臭丫头就够你喝一壶了。”
“娘娘,行刺的人回来了。”外头的宫娥急忙奔进来禀报。
贾太师一听,顾不得其他,急忙道:“快点让他进来。”
贾皇后一看这情形,心里也隐隐有几分期待,谢芙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巴不得她快点死掉。
那个黑衣人身上流着血艰难地步了进来,然后才跪在两人面前,“小人有负大人所托,没有得手。”那个男人的手段真毒辣,他越是运功这伤口就越大。
“你白痴啊?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娃你都杀不了?”贾太师暴跳起来道,现在哪还顾得了礼节?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贾皇后却是反应极快地道,她的小眼睛转了转,今天还要举行宫宴,她好不容易才与那老牝妇争得了这出席的机会,借机告诉世人她皇后贾氏并未输给王太后,现在这白痴是要害她吗?她越想越觉得不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娘娘,陛下与临川郡主过来了。”
贾皇后一听,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大哥,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贾太师这回也气不起来了,赶紧问询道。
贾皇后的小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想出一条脱身之计,然后才道:“现在大家要脱身就听我的。”
就要接近那偏殿的谢芙指着血迹朝她那一脸铁青神色的舅舅道:“舅舅,你看,我说他果然藏在椒房殿里吧。”
司马哀握紧谢芙的手,有些暴烈地道:“该死的皇后,居然还派人来行刺朕的阿芙,朕饶不了她。”
两人带着人快步冲进那偏殿,突然听到贾皇后用那惊恐的声音道:“你……你要干……什么?”
然后就是贾太师的声音,“你莫要伤了皇后。”
谢芙一听这声音,顿时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这舅母的头脑也转得快,果然一进去,就看到那名黑衣刺客手中的短剑正横在贾皇后的肥颈上,他拉着贾皇后往窗户处退去,眼看就要跳窗逃跑。
贾太师的小眼睛给他暗中使了个眼色,那名黑衣人会意地收剑正要跳窗逃跑,贾太师的嘴角勾了勾,凭他与贾皇后兄妹间的默契,早已知道她吩咐的是什么事,于是突然抽出怀中的匕首捅进了那名黑衣人的背心处。
黑衣人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太师,指着他道:“你……你……”
贾皇后装作一脸惊恐地冲向司马哀,抓着他的龙袍道:“陛下,臣妾吓死了。”
司马哀嫌弃地把她推开,“皇后,你别演戏了,以为这种程度的戏也能骗过朕这聪明人?这人分明就是你派来刺杀阿芙的刺客。”
“陛下,您莫随口胡说,您也亲眼看到,他刚刚要对臣妾不利!”
“陛下,皇后娘娘所言不虚。”
收回匕首的贾太师回头与贾皇后一唱一和地道。
谢芙上前看了看那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刺客,“真巧了,这刺客来杀我,怎么哪儿不躲躲到你的椒房殿来?舅母,你这儿可是距离我被行刺的地方甚远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您这狡辩之词倒是好听。”
“阿芙,你为何就喜欢纠缠着我不放,我可是你的舅母,上次就说我派人来杀你,这回又是这样说,你到底有完没完?”贾皇后怒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为何总是死抓着不放?”
“皇后,你别再惺惺作态,阿芙回府后,你来找朕忤悔,朕居然还傻得给你机会,哼,一而再地对朕的阿芙不利。来人,皇后再继续禁足,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司马哀吹胡子瞪眼睛地道,然后死瞪着皇后,又加上一句,“直到你的嫌疑洗清了为止,别再拿着父皇的旨意当令箭。”
“陛下?”贾皇后急着道,这个白痴居然全部信了谢芙的话。
谢芙又踱回司马哀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道:“舅舅,阿芙怕舅母,还有他,上回他还到大伯父的府中说着威胁阿芙的话,这还不明显了,分明就是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意图置阿芙于死地。”瞄到贾太师那双小眼睛中的怒火,她又挑了挑眉道:“那天还好有伯父们在场,阿芙才没吓破胆,现在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把他儿子被废了的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天知道那关我什么事?贾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若让洛阳城的人来说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仇家那么多,天晓得是谁做的?”
“贾太师,朕早就看你不惯了,哼,居然威胁阿芙,你好大的狗胆。”司马哀怒道,然后拂了拂衣袖道:“传朕的旨意,贾太师行为不端,同样禁足在府里,静思己过,今晚的宫宴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