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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丫头知道,胡太医打算先让她吃两个疗程的小产下恶露药后,再给她开两个疗程的养气补血药,这前前后后的,至少两个月,不知道会不会发飙啊!
他是见过丫头喝药的,喝毒药都没这么纠结,喝了吐,吐了喝,真要喝两个月的药,不被毒死,也吐死了,兴许,宫外的大夫有法子也说不定。
“等你身子好些后,爷带你去宫外找那黄大夫瞧瞧,”顺便散散心。
“出宫?”喜宝绷着脸,偏头问,“爷不是诳我玩的吧,”
“爷就是诳你玩的,”弘历没好气道。
小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喜宝淡淡然地说,“我也知道这事不太可能,”
自小产后,丫头要么一脸悲伤,要么神情淡漠,对谁都爱搭不理,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清隽、冷艳的气质,尤其低烧昏迷那两日,飘飘渺渺的好像随时都会散去般,让人担着一颗心,即便今个心结解开了,可言语间却没了以往的欢快,眉宇间还飘着一抹轻愁。
弘历很怀念她的笑颜,亲亲她的小嘴,柔声说,“给爷笑一个,爷就带你出宫,”
喜宝定定地看了他小一会,见他不像是说谎,勾唇笑了,好似清冷的梨花林中,顷刻间千树万树梨花开,清妍冷艳中勾着诱人心魂的春色。
弘历觉得,只要她笑,做什么都值得!
和好(二)
胡太医这几日都很忐忑,随着治疗的深入,他越来越肯定,这侧福晋不是小产,而是错服或错吸了药物导致的经期不调,只是他却不能推翻自己先前的论断,断送自己的御医生涯,或者小命,只能硬着头皮按‘小产’的病症继续给她医治,虽说,这小产和经期都同属妇科,但用药方面还是有些区别的。
比如经期只用开些调经补血的药,可小产却要加些消炎、止痒、排恶露、养护子宫的药,倒是对身子没多大损害,不过是多吃几副药而已,话又说回来了,是药三分毒,总归还是不好的。
其实胡太医挺纠结的,这侧福晋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又是花一般的容貌,若是不受宠,还能安稳地多活几年,可他是男人,看王爷对她的态度,唉,只怕以后还有得熬呢?
可这也是没法的事,后宫主子间的斗法,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搀和不起,只能明哲保身。
想起府里的另一位,多少还是些感慨的,下意识地环视四周,“侧福晋似乎没有点檀香的习惯,”
“我不爱闻那味,闻着就觉得闷,胡太医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喜宝声慢慢地说。
“哦,只是宫里主子和各府女眷们都有点,侧福晋这儿没有,臣一时好奇而已,”
“这样啊,还以为你也想给我弄个熏香疗法呢?”
“侧福晋还知道熏香疗法?”
喜宝偏头看向一旁的弘历,“黄大夫就给我用过这个,说什么内服外疗,见效快,”
弘历听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讲别的男人,虽然那男人已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儿,“胡太医,她闻不得檀香味,在熏香的房子里呆久了,就会觉得胸闷气短,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再说,你在一个太医面前夸一民间大夫,你让人胡太医咋想?这可是得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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