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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泛仁被她惊呼声唤醒,长叹一声,目光才抽离水晶棺,走向宝宝解了她的哑穴,手再一伸:“解药拿来。”
宝宝一楞:“什么?”
张泛仁眼中射出一道冷光:“你昨晚给我吃的是什么毒药?”
宝宝这才醒悟她昨晚曾强迫他服下一颗药丸,其实那不过是一颗医治肚痛的普通药丸。宝宝心想: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当下便道:“没有解药,解药在我二师父那里。”
张泛仁脸色一沉,手擭过她的手臂,用力一拗。宝宝痛得眼泪直流,脱口骂道:“男人欺负女人,不要脸!”
张泛仁放开了手:“你是女的?”
宝宝撩起衣袖一看,雪白手臂上乌青一片,轻轻一抚,痛入心扉,不由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张泛仁见她容貌清丽,骨胳纤细,此时又是一副女儿娇态,确实不像男孩,心中一动,主意已定,狞笑道:“你没有解药,是么?我会有办法让你拿出来的。”
宝宝见他一脸狰狞,害怕道:“你想干嘛?”
张泛仁盯着她胸部道:“你说我想干嘛?”
宝宝撇嘴道:“你想吓唬我?你喜欢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张泛仁轻佻地道:“我也有十几个宠姬,你说我喜不喜欢女人?”说完做势要过去扯她衣服。
宝宝慌了,叫道:“解药给你。”从怀中掏出五六樽小瓶,挑了一瓶倒出一颗递给他。
张泛仁冷声道:“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会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宝宝恨道:“我现在在你手里,还能耍什么花招?”
张泛仁服了解药,又道:“寒冰掌的毒你能解吗?”
“不会。”宝宝心道:你把我掳来当人质,不管我会不会解毒暂时都不会有性命之危,何必多费脑力去研究怎么解那寒毒。
张泛仁又问:“那张枫是如何解了那寒毒的?”
宝宝道:“我大哥练的是纯阳内功,当然不怕寒冰掌。”
张泛仁眯着眼盯了她一会,似乎在掂量她所讲的可信度。
宝宝手一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张泛仁没再理她,转过头去又对着棺中人痴望。
宝宝问道:“你把我捉来到底想怎样?”见他不理,又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张泛仁冷冷道:“闭嘴!”
宝宝赌气地想:你叫我闭嘴我偏不闭嘴,不过要是再被他点上哑穴又不好玩了。坐在地上抱膝寻思,眼珠一转,有了。开口悠悠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张泛仁一震,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眼神逐渐迷茫,过了一阵,才凄凄道:“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我早该随着你去的,可我,我恨哪……”说到此,手劲一发,就要拍向棺盖,可眼光一触及棺中人,立即变拍为抚,边抚着棺盖,边道:“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女人,就为了传宗接代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杀了她,杀了你跟她的孽种。”眼神渐变得疯狂,“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只是因为她跟他容貌十分相像才会娶她,而我呢?是不是也因为跟他有些相似才得到你的宠幸?”
宝宝心想:张泛仁对大哥父亲用情竟这般深,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了大哥的父母亲。只是大哥父亲爱的是欧阳,张泛仁和大哥母亲竟一直被蒙在鼓里。心底不禁对他生出怜悯,劝道:“情来情散,也是很平常的事,从一而终,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只要你跟他有一段快乐时光,那么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呢?”
张泛仁又喃喃重复她的话:“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凝视棺中人,思绪慢慢飘远,回忆起从前:“记得那一年我十三岁,天降瘟疫,家人都死了,只剩我一人,饥寒交迫,是你救了我,将我留在身边,教我武艺。再过两年,你说你喜欢我,这个天神一样的人说喜欢我,我好开心啊。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你常常带我来这里,在这间房一过就好几天,什么教务,什么俗事,都一概不理,我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多快乐啊。直到有一天,你带了那个女人回来,说要娶她,你说要娶她,为什么呢?为了传宗接代?好吧,让她帮你生个一子半女后,也该请她走了吧,可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仍是那样深情,那样痴迷。我求你遣走她,你却拂袖而去,从此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忍不住了,无法忍受你的心中装的是别人,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孽种。可你为什么拚了性命也要救他们呢?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我生不如死,真想跟着你去了。”
宝宝不由动容,心想:原来他杀害大哥父母并不是要夺紫金令,也不是要做那教主。又想到如果有一天大哥要娶别人不再理自己了,自己会怎样呢,会不会也像张泛仁一样想毁了那人呢?
又听张泛仁道:“可那孽种还没死,还有你心中的欧阳,欧阳是谁呢?我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宝宝听了这话,对他的怜悯立即变成满腔的怒火:“喂,关我大哥什么事?辜负你的是张重云,又不是我大哥。”
张泛仁阴森森道:“是那贱人的种就得死。”
宝宝暗骂:疯子!不想再跟他理论,转身走向门外想找些食物。
张泛仁冷笑道:“想逃吗?你以为你逃得出去吗?”
宝宝没好气地道:“我肚子饿了。”
张泛仁指指角落的柜子,回头继续对着水晶棺冥想。
宝宝打开柜子一看,只有些干粮、肉脯和几壶水。
接下来五天,张泛仁没有任何动作,只对着水晶棺发呆,或在寒毒发作时运功疗伤,而宝宝每每趁他毒发时想方设法逃出去,却次次逃不了多远就被他抓回去,想跟他拚命,武功被制,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听天由命。
到了第六天,张泛仁终于道:“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