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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泄气地往地上一坐:“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
卫紫衣在她旁边坐下:“别泄气,咱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漏了。”
宝宝将头靠在他肩上,扳着手指数道:“墙壁检查过了,地上也踏遍了,天花板也查过了,还有什么漏了呢?啊,对了……”
“灯座。”两人同时跳起。
正当宝宝要跑去检查灯座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由地道出口处传来:“张枫,地底的滋味好受吧?”
倏忽之间,三道人影已到面前张泛仁一马当先,冰火二雄紧随其后。
张泛仁似笑非笑:“张枫,既然来了,何以掩藏面目,不敢示人呢?”
卫紫衣取下胡子,抺掉脸上的易容,朗声道:“张泛仁,杀父之仇,今天该有个了断了”
张泛仁却似未听到他的话,一味瞧着他的脸,神情有点恍惚。
宝宝见了他那神情,再想起他的男宠跟卫紫衣相貌有几分相似,心凉了半截:难道他对大哥早已心存不轨?心这样想着,话便冲口而出:“张泛仁,你别妄想了。”
冰火二雄本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卫紫衣身上,这时听她讲话,才瞥了她一眼这一瞥,二雄竟如见了鬼似的,钟安颤声道:“你,你……”
宝宝心里疑惑:难道他们以前见过我?
钟迅首先清醒,正了正脸色对张泛仁道:“张教主,办正事要紧”张泛仁心里一颤,视线由卫紫衣脸上移开。
钟迅转向卫紫衣阴声道:“张枫,识相的,自己交出紫金令吧。”
卫紫衣心知如果只和冰火二雄或张泛仁交手,他还有几分胜算,但若三人一起出手,却连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了,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宝宝。无论如何,今天就算拚了这条命,也要护得宝宝周全。缓缓抽出银剑,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视,沉声道:“有本事,来拿吧。”手臂一挽,幻出无数剑花,光芒冷冽彻骨。
冰火二雄不敢大意,提起双掌,蓄势待发。
张泛仁也终于回过神,持剑凝神对付。
宝宝也解下金匕首对卫紫衣道:“大哥,留一个给我。”卫紫衣蹙眉道:“宝宝,别胡闹了,快站一边去。”宝宝悻悻退开。
钟迅首先出手,接着是钟安,掌风欺近身,卫紫衣立时感到一冷一热两股气劲交替逼来,忙暗运玄功,幽冥大九式同时使了出手张泛仁也加入了战团。
宝宝向来对武功不大热衷,平时学武更是漫散,此时却悔不当初,恨不得自己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助大哥杀退敌人战团中的四人身影实在太快,宝宝看了一阵,只能依稀辨出卫紫衣银剑的光芒,便跑去灯座那边研究,心想大哥若是输了,找到出口也好逃走。
她将灯座左拧右拧,拔上拔下,墙壁还是毫无反应,拿走松枝,再细细检查,发现靠墙的内侧似乎有一突块,宝宝大喜,大力向那突块按下,果然墙门轧轧升起刚一转身就听到卫紫衣闷哼一声,人也跌了过来。当下想也未想,扑上去抱住卫紫衣,再顺势一滚,滚入正在徐徐上升的墙门内。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冰火二雄还来不及由击中卫紫衣的狂喜中反应过来,宝宝和卫紫衣已隐入墙内,正想乘胜追击,张泛仁伸手一拦:“二位留步,里面乃本教圣地,非教主本人不得擅入。”
宝宝怕他们追过来,一进去就检查门边的机关,覤见一旋钮,忙过去拧了几下,门又徐徐降落,在刚要合上的那一刻,一人堪堪滚入宝宝定晴一看,竟是张泛仁。
张泛仁只手捂胸,嘎声道:“快,将那旋钮破坏了。”
宝宝狐疑地看着他卫紫衣此时出声道:“宝宝,照他说的做。”宝宝这才用匕首将旋钮割断,又朝窟窿眼戳了几下。
卫紫衣猛咳一声,咯出一口鲜血,差点将宝宝的心也咳了出来由小到大,宝宝就觉得卫紫衣是尊不坏的金刚,从无病痛,更勿论受伤了。
“大哥……”宝宝眼泪汪汪地取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再帮他号了下脉,触手冰冷,知道是中了寒冰掌。
卫紫衣强笑道:“宝宝,别担心,大哥运功疗伤,过一会就没事。”宝宝稍稍安心,大哥内功深厚,说不定自行疗伤就可解了那寒毒。卫紫衣却知除非纯阳内功才能完全化去寒毒,自己所练并非这路内力,只是怕宝宝担心,这才瞒着。
外面传来冰火二雄的叫嚣:“张泛仁,你若自己出来,我还可顾念往日旧情,放你一马。若你执意不出,等你尸首发臭了,再拖出去喂狗。”
张泛仁一语不发,像卫紫衣一样咯出一口血。
宝宝大感奇怪,这张泛仁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么?怎么也被打伤?此时也无睱去满足好奇心了,只管四周查看出口,否则缺水缺粮的,不等外面的人冲进来,他们也早饿死在里面了。
没有出口,除了刚进来的那道门,五面都是光滑的石壁,虽则如此,室内还是有充足的光线,源自于壁上的那颗夜明珠。
张泛仁开口道:“不必找了,我进来过无数次,也没发现另一出口。”
宝宝心中却另有计较,照理说,这是个密室,应该没有空气,可除了气闷些,呼吸还算自如,那就是说,一定有通气口了。心念一动,取下壁上的夜明珠,果见有个凹槽,碗口大,两边空陷,估计就是通气口,中间有个图案,宝宝认得,跟流璃山山洞密室内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有救了。
宝宝静候卫紫衣运动完毕,才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卫紫衣取下玉佩,贴上图案,石壁“戈戈”作响,整幅向右旋转。
张泛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研究了十几年也没发现的机关,竟一举让这两小子破了。
石壁转至中间,不动了,到卫紫衣取下玉佩,又动了,这回是向左转,三人赶紧入内。
一道光线由头顶直入,是太阳光线,原来天已经亮了。
宝宝和卫紫衣发愁地仰头望着高耸的洞口,若在平时,卫紫衣或可抱着宝宝上去,如今怕是不能了。
张泛仁却只对着里面一座白玉雕像冷笑:“原来这就是你们张氏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