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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可是这样的你,你叫我如何放得下来?
……
东宫,太子旧所。
阜怀尧丢掉空了的酒瓶子,忽然觉得,像是苏日暮那般豪气地大碗大碗喝酒才叫痛快,可惜他从小受到的教养实在太深入骨子,无论如何也做不来那样的洒脱。
——无论是喝酒,还是对待感情。
常安看着数量不少的酒瓶子,心里暗暗着急。
虽说这瓶子装的酒不多,可是天仪帝不是那苏大酒鬼,,这样的分量对于他来说可不算少。
“拿过来。”自小陪伴自己的内侍端着几瓶酒站在门口踌躇不前,阜怀尧头也不抬,淡淡道。
“爷……”常安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拿过来,不要让朕重复第三遍。”他冷冷地道。
常安抵不住他的命令,只好把温好的酒再度送进去,却没立刻出去,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劝道:“爷您晚宴的时候就喝了不少,再喝下去就该伤胃了,您不在意,殿下……殿下他也心疼啊!”
阜怀尧闻言,眼神一冷,“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还管朕做什么?!”
第二百四十八章坐井观天
常安一听,心里便明白定是唯有那个人才会惹得天仪帝这般魂不守舍了,不禁暗道了一句孽缘。
酒就像催化剂,阜怀尧心里的火气越燃越盛,也就越忍不住借酒浇愁。
“爷!”眼看着他越喝越猛,常安看得心焦,“明个儿还要早朝呢,您注意身体啊……”
阜怀尧酒量只是一般,喝醉了还不记事,所以他平生喝醉的次数真的不多,可是就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就有一半是因为阜远舟。
想到这里,常安便觉得嘴里发苦,“殿下在乎您,这不是好事么?”
阜怀尧的动作一顿,漠然道:“朕有玉衡就够了,还需要稀罕他的在乎吗?”
天仪帝的态度让常安有些茫然,“爷您这算是……放下宁王了?”
阜怀尧勾起一边嘴角,锐利讥诮的弧度,“本就从未拿起过,谈什么放下?”
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份感情会有善始善终的结果。
常安叹气,“若不是殿下也能不执著,那便不会这么苦。”人生八苦,俱因执念而起。
“既然生在皇家,他就该知他没这个资格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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