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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菱福怔住。
阜怀尧半阖上了眼帘,掩盖住了眸子里所有的波动,他觉得如果现在自己露出软弱的模样一定很难看,“伤他至深,本不是朕的原意。”
一开始,他本就什么都不求,只是为自己留一份微不可见的真心,为这寂寞山河,留一个人站在身后。
可是感情一事由不得人心来控制,执掌天下如他也阻止不了禁忌的暧昧在迅速生长,阜远舟若执意鱼死网破,他恐怕能痛下杀手,可是阜远舟选择退守,他就只能心软。
也许从他决定将人留在身边开始,就注定这是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阜怀尧知道后悔没有用,他也知道大多数人都不能做到一生无悔,可是他这一个悔,却要令自己和阜远舟痛苦一生。
二十年前的阜仲和柳一遥是这样,他和阜远舟也是这样,老一辈的前因,下一代的苦果,荒谬得像是既定的宿命。
……
回到乾和宫的时候,阜远舟竟然不在,阜怀尧心里一跳,赶紧叫来寿临:“宁王去哪里了?”
寿临呆了呆——那位主子的行踪他怎么会知道?要知道永宁王是从来不随身带着宫人的啊!
阜怀尧眉头一蹙,刚想叫禁卫去找人,就听得男子熟悉的声音从远至近飘来:
“皇兄你找我么?”随着声音的落地,蓝衣俊颜的伟岸青年已经掀帘而进,手里提着一个两层的食盒。
冰冷的表情微微一软,阜怀尧松下一口气,迎了上去,无奈地道:“你怎么又乱跑了?”这个人一向强势惯了,连受伤也困不住他的脚步。
阜远舟为这隐含的担心暖了一暖,笑着提了提手里的食盒,“远舟只是去了御膳房而已,没有乱跑。”
“嗯?刚才没吃好么?”阜怀尧下意识问,问完才自嘲了一句,方才三个人中有谁是吃得下的?
阜远舟像是没有听出其中问题,仍然是微笑的模样,语气里带了一些责备:“皇兄之前不是都没这么吃东西么,皇嫂现在的饭菜大补,皇兄吃了怕是胃会受不住,我就去熬了些粥。”
阜怀尧轻微怔了一下。
原来他说的“有事”,就是这等小事么……
阜怀尧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呆呆地被阜远舟牵到桌边,坐下,面前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手里被塞了一个勺子。
阜远舟也坐在他对面盛了一碗粥,眼神温柔地望着他,“皇兄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一瞬间,愧疚铺天盖地而来,阜怀尧低下头舀粥,不想让他看着自己眼中的微热。
素来淡漠的兄长难得这么温顺,阜远舟也是有些意外,心中的憋闷霎时也消去了不少。
喝过粥后,阜怀尧胃里隐隐作痛的感觉才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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