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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每一个人在面对这个比冰更冷七情不动的帝王时最正常的反应。
“远舟。”阜怀尧看得清楚,忽然唤了一声他的名。
江亭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经过刚才那一抹本能一般的紧张,阜远舟似乎就镇定了下来,“远舟在,皇兄。”
他的音调很寻常,好似刚才他没有说想要杀了他。
“每天都有很多人想杀朕。”
“是。”
“如今,你也想要弑君?”阜怀尧如是问,声音平淡。
阜远舟的拇指指尖摩挲着琅琊剑柄上的淡淡刻纹,声音同样没有起伏,“是。”
这般对话,两人就像是在春日午后闲庭桌前对坐饮茶,没有一分冷意杀气灌在其中。
阜怀尧将短刀归鞘,淡淡问:“为什么?”
“为什么?”阜远舟喃喃着重复,然后就笑了,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阜怀尧轻微地皱了眉。
阜远舟猛地笑意一收,俊美容颜冷意丛生,“好了,几个月兄友弟恭的戏码也该演完了,皇兄,你素来聪明过人,不会真的陷进戏里出不来了吧?”
“戏码……么?”阜怀尧反问。
“不是么?你是爱护弟弟的好兄长,我是尊敬大哥的好弟弟,实在让人羡慕得紧,”阜远舟注视着他,嘴角冷嘲,“不是亲眼所见,不是亲身经历,远舟真的不知道,皇兄和我竟然都是个唱戏高手!”
阜怀尧没说话。
阜远舟没有温度地勾起嘴角,“皇兄演的真好,远舟就真的陷进去了几乎出不来了,”微顿,“几乎就忘记了,冷漠铁血的阜怀尧,连知道二皇兄会害父皇都冷眼旁观坐收渔翁之利的大皇兄,怎么会有感情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亲手
阜远舟的话说出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驿站里都是寂静的,落针可闻。
日薄西山,晚霞蔓延,天地间只剩下一线天光,漏过破旧的屋顶泄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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