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母女(三)(1/1)
第三百四十一章:母女(三)
“我想夫人可能事认错人了吧?刚才多谢夫人。”他微微抬眸看着面前的人,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着:“既然我们相识就是有缘,不如一起去那边坐坐吧。”他抬眸看着他,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往那边走的时候,人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人叫钟玉芳,因为寻亲才从老家来了京都,只不过运气不好,一直都没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好歹人家刚才服了自己一把,更何况这么一位贵气的夫人,秀芳说着;“不如夫人您说说,您要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准我可以帮得上忙。”
“你能帮得上我?”人惊讶的看着他,人微微的点了点头:“无论是哪个大人府里的丫头,多多少少我都能接触到一些,可以帮你问问。”他说着,眼前的人思量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说着:“我家丫头大概今年十三四岁的模样,其他的我倒是不太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他的耳珠长了一颗不明显的孝痣,只可惜分开的时间太久,如今他什么模样,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会弄丢了他?”他奇怪的询问着,人苦涩的笑了笑:“当年冲动,才有了他,偷偷摸摸生下,就交给奶娘,寻一处好人家送给他们,还陪送了二十两银子一块上等的好玉,希望他们可以厚待这个孩子,可是谁也没想到,等我再去哪家寻的时候……”钟玉芳微微地了低头,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着:“等我再去寻找的时候,才知道就在几个月前,这家夫人去了,紧接着老爷也变卖了家产走了,我的孩子从那以后下落不明,我询过好多地方,来这里,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钟玉芳低声说着,眼前的人却是一愣,不明显的孝痣?下意识的微微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他记得自己的耳珠上就有一颗,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巧?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准的算子?秀芳不敢相信,也不敢去认,万一不是,只能让眼前的人空欢喜一场,自己也变得很窘迫,想来想去,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他还得赶紧回去,不然回去晚了丞相该生气了,只能跟人告别,随后匆匆忙忙的离开,钟玉芳看着这孩子跑走的身影,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正要离开,一个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抬眸看着那离开的姑娘:“要动手吗?”
“一个寻常人家的丫鬟而已,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何苦去为难他?”钟玉芳低声说着:“允涛啊,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怎么样,洪善英那边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宁云涛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甩鞭打马,马车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回到了丞相府秀芳一进门就瞧见了林友娘着急的模样,见到他回来了眸子立刻瞪了起来,嗔怪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爹爹都生气了!”“我在路上被人撞倒了,所以才回来晚了,我现在就过去。”秀芳低声说着,从人的身旁掠过,就在要走过去的时候,林友娘喊了声:“站住!”人一愣,奇怪的朝着他看了过去:“怎么了小姐?”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他奇怪的拽住了他的胳膊,走到了人的面前看着他,秀芳也是一愣,随后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才发现自己腰间的香囊被人换过了,原本安神的茶香包被人换成了味道浓烈且安神的药包,也难怪人会闻到了,他错愕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想来肯定是白天的哪个女人给他换掉的,眼前的人却很喜欢:“这个可以送给我吗?好香啊。”
“小姐若是喜欢,那你就拿去吧。”秀芳说着,双手把香囊递了过去,看着人欢喜的拿着香囊离开了,秀芳奇怪的朝着书房那边去,心里还在不停的犯着嘀咕,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总觉得哪个女人不是个好招惹的角色,可偏偏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亲和力,实在是让人背后发冷。
夜晚,秀芳独自一个人站在后院里,跟前是一摞摞的要晒好的茶叶,人微微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心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猛然间看到一抹黑影掠过,人错愕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那黑影的速度快得让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微微皱了下眉头,人低头摆弄着手边的茶叶,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而同一片月光下,王府之中宁明筝也没睡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别说是段子忧,就连他都有些熟悉,想着想着,宁明筝可就睡不着了,刚刚坐起身来,段子忧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小郡主,怎么了?”他就听见屋子里翻来覆去的,想来他是睡不着了,宁明筝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低声说着:“我是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我真的有见过她,我在哪儿见过她?”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段子忧仔细思索了片刻,随后低声说着:“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别想了,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人专挑着夜里出现,怕是不能见人的,今天晚上就先睡吧,若是真的出事儿,也轮不到你的身上。”
他是这么说的,宁明筝也就放心大胆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天夜里,宁明筝还真的就出事儿了,等到段子忧发现的时候,差点就晚了……
就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的进入了王府的后院,段子忧原本睡的很香,但是在那奇怪的声音落地的瞬间,他就清醒过来了,毕竟王府里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想着,人朝着那边看了过去,悄悄的坐了起来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就见似乎有个什么黑影从那边过来了,人奇怪的调了下眉头,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刚刚下了房准备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突然觉的自己的背后发凉,回过头一看,‘呼——’的一下,紧接着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一声跌倒的声音也惊醒了在屋子里睡觉的宁明筝,人奇怪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就听外面段子忧低声说着:“没事儿,继续睡吧,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了。”“哦,好……”宁明筝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声,随后打了个瞌睡,重新躺进了被窝里。
说实话,他掉下来不是头一回了,宁明筝也不在乎这些小的事情,闭上眼睛晕乎乎的测过头去,却意外的闻到了空气之中居然飘散着一种奇怪的香味儿,纳闷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隐隐约约看到窗户上有个什么东西,只是这可怕的东西味道十分明显,宁明筝还没等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发软,还没等撑起身来,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力的感觉,直接摔在了床上。
“奇怪……这是怎么了?”宁明筝迷迷糊糊的朝着外面看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摔在了地上,抓起桌子上的茶壶赶紧往嘴里送,那冰冷的茶水咕咚咕咚被人喝了进去,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趁着还清醒一点,慌忙的去拿了快破布,沾满了水捂着口鼻,还没等走过去,就觉得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等了有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被人悄悄的推开了,进来的人看见躺在地上的宁明筝冷笑了一声,悄悄的走倒了人的身旁,看着他倒在地上,应该是昏迷过去了,这才蹲下身来,正要把人给扛到肩膀上带走的时候,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宁明筝突然醒过来把人给吓了一跳,慌忙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宁明筝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在他的脑袋上,看着人身子一偏立刻就往外跑!
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在夜里偷袭他,段子忧也没有告诉他一声,这要是自己没有察觉,只怕是自己醒了在哪儿都不知道了!心里想着,左右看着也没找到段子忧的影子,心里暗暗的说着:“人到底去哪儿了?”若是人在附近的话,不可能除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想者的时候,突然觉的背后来了人,猛然间回过头去一看就瞥见那刚才被自己险些砸晕的人居然追过来了,要是躲在王府里迟早会被人找到的,看起来……宁明筝心思一动,对他追逐这他的人说着;“你来啊!大晚上的偷袭算什么本事!”说着转过身跳到了旁边的草丛里,身后的人一愣,立刻朝着他那边跑了过去。
谁知道倒了草丛跟前之后这么一看,人就傻眼了,刚才还躲在这里的人居然不见了!人错愕的站起身来左右寻找着他的影子,猛然间一回头,就看到宁明筝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儿,朝着他脑袋就打了下去:“我去你的!”可还没等打上去,那人快速的往旁边一躲,人就扑了个空,错愕的朝着人看了过去,猛然间被人拦腰包了起来,宁明筝受到惊吓;“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手锤脚踢的驱赶着眼前的人:“你是谁啊!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你在不放开我,小心我咬你!”
可是这软绵绵的威胁一点力气都没有,扛着他的人根本不管他的威胁,大踏步的准备带着人出去,这下子宁明筝可是真的急了,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人吃痛皱着眉头,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人给丢在了地上,愤怒的看着被人摔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的小丫头,抓起人的头发就要把人给拖出去,也就在这时,迎面而来的剑光让人本能的朝着旁边躲了一下,下一刻,宁明筝就被人护进了怀里,错愕的瞪着眼睛看着把自己搂紧怀里的人,段子忧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他们身前的人:“你是谁!”
那人也没说话,见他苏醒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直接飞身上墙,飞快的离开了王府,他前脚走,后脚段子忧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不怪他腿软了,他刚才听到惨叫,后脑疼的厉害,也只能先强行的过来,若是他真的要跟他们打斗的话,只怕是段子忧根本撑不过三招,看着怀里的人被吓得瑟瑟发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顾不得自己连忙安慰着他;“没事儿了,小郡主,别怕,有我呢。”
“你刚才去哪儿了!吓死我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闯进来,让人怎么可能不害怕,更何况原本随时随地都在的段子忧居然找不到了影子,要不是宁明筝反应快,只怕是这会儿已经找不到影子了,更别提是等着他来救自己了,想着,人委屈的红着眼眶看着人,段子忧也累的不轻快,不知道他们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只觉的头重脚轻,起都起不来,更别提是把人给送回房间里去了,喘着粗气靠在那是桌跟前,怀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小声的询问着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有点疼,睡一觉就好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说。”他们今晚没有成功,肯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次对他们发动袭击了,只是他实在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跑到这里来袭击他们,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一样。
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除了欧华自清,就只有洪善英,难道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人泄露了这件事情?段子忧皱了下眉头,看着担忧的朝着屋子那边去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真的只是幸好,那个人的手生,否则的话只怕是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心里暗暗的心有余悸,摁着石桌缓缓的站了起来,也不敢离开,干脆守在了他的房门口,以防再有事情发生。
说实话,他们根本没想到会出这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时此刻正安静的窝在那小小的一个角落里,突然之间眼前的栏杆被人晃动,吵醒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宁明绪缓缓的睁开眼睛朝着外面看着,就见那牢头走了进来,手里拎着饭盒:“钟赤,有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