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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无用。如果不是东靖王相救，他早就横死街头，哪有如今的风光。

经过了生死之后，徐郁对自个的性命非常珍惜，对救了他的东靖王也感激不已，刚好又没有地方去，就让东靖王收留好了。天下四位异姓王之一，这个身份够尊贵，加上东靖王年纪又小，自己在他身边。做得好的话，以后定是心腹。抱着出人头地的野心，徐郁留在了东靖王府。

自负才学的徐郁在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是独领风骚，引来了不少敬佩的目光，可是其中不不包括镜栖阳。当时的徐郁猜测，以东靖王的身份，确实不需要对他敬佩。直到后来，看到镜栖阳指导常乐，他加了进去，才知道，镜栖阳是多么深不可测。

人人都是常乐是军事天才，他是世所罕见的奇才，可是他们却很清楚，东靖王镜栖阳才是最可怕的，可以称作怪物的天才。那种被压制，只能仰望到绝望的距离感，让徐郁畏惧着温和的镜栖阳。当镜栖阳可以疏远了距离之后，徐郁才松口气，因为他害怕，害怕镜栖阳过于亲近的态度，会让他彻底失去自己，将一个人当做人生全部的一切，迷失了自己。忠心可以交付，信仰给以寄托，可是唯有自己，不能迷失。

徐郁对镜栖阳害怕着，却又深受吸引，克制不住的去了解。了解镜栖阳这个矛盾的人。

有时如同孩子一般固执，有时比智者还要深渊，洞悉人心的可怕。你说他善良，但是镜栖阳的眼底永远清明，不管在悲惨的事情，他的眼中都没有动荡涟漪，你说他冷酷，他又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最需要的关注。你说他工于心计，但是只要和他相处过，你就会发现，他是这世上最没野心的人，如果不是东靖王府不是他背负的责任，镜栖阳早就不知道跑哪浪迹天涯去了。你说他温暖可亲，他又明显的拉开距离，将自己隔离在众人之外，独自一个世界。

对徐郁而言，镜栖阳是在神座上仰望的人，又是他想要亲近又不敢的人。就这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算特别亲近，却可以被信任，可以关心和被关心。

常乐摇头。徐郁这人很复杂，也很功利，可是常乐从不否认徐郁对东靖王的关心和忠心。这也是风格异常不同的两人，能够和睦相处的基础。

☆、第十六章

“听说，”好个听说，要知道徐郁因为从小的经历，深谙内宅妇人的手段，擅长各种埋眼线的活动，在东靖王府内也布了不少钉子。这一点镜栖阳知道，管家大叔知道，常乐也知道，因为徐郁的性格，有意将东靖王麾下的情报体系托付给徐郁，他的埋钉子行为就被视作了考验，和东靖王府中的情报人员斗智斗勇，或者并肩合作，抓出那些个其他势力在东靖王府中的眼线。东靖王府中因为这各色斗争，可是非常热闹的。

前些日子，慕应清对东靖王府上下筛了一道，倒是发现了这么个有趣又混乱的情况，和镜栖阳说了一下，镜栖阳也随口把王府应该保密的东西都告诉了慕应清，还遭了慕应清的轻轻斥责，让镜栖阳不要那么随意相信人。镜栖阳随意一笑的一句是你无所谓。再次让慕应清心情雀跃欢快。和那个冷冻千年不见一丝雪融的仙帝真是完全不同了，如果有人觉得慕应清不同了，那么轻一点要小心，因为只有对着镜栖阳，慕应清才会显得人性。

徐郁说的听说，那就是从王府内部的眼线们传出来的消息，消息很准确，“我们善良的王爷救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的病很麻烦，让我们王爷都自残了自己，以血入药。”前面的话听着有着浓烈的讥讽，最后以血入药四个字，就是咬牙切齿的狠。

常乐的眼睛放大，脸上也克制震怒了，对镜栖阳的关心和忠诚，让他对镜栖阳的行为无法不冒火，如果这件事让母亲知道，母亲不知道会为镜栖阳掉多少眼泪珠子，然后跑到王府，专门给镜栖阳做做饭食补。常乐决定见到镜栖阳知道，一定要进谏，让王爷知道，他的行为多么的不恰当。常乐也在麻烦，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母亲，算了，还是等王爷好了之后，才让母亲知道，最多也就被母亲埋怨几句，他受得了。徐郁也是因为这样的考虑，才在常乐出府的时候来找人，而不是拜见了常夫人再走。

带着一腔怒火的常乐和徐郁没多久就到了王府，准备向东靖王销假，顺便探视一下王爷的病情。徐郁也是才回到沥城不久，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不少人得到消息来探望了，门口也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得知王爷身体有恙的，他们见不到王爷，可是可以聊表一下心意，不少土特产被丢在门口，让守门的侍卫们追都追不及，还都还不过来，只能把这些百姓的心意给收下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王府都不用采购了。

历代东靖王，像镜栖阳这样得民心可是从未有过，这些都是镜栖阳每月的义诊所带来的效果，因为他为感恩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老百姓就把这份恩德给铭记于心。这份民心，就算镜栖阳要起兵造反，沥城的老百姓也不认为是镜栖阳的错，一定是朝廷错待了王爷，才会逼得善良的王爷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见证了自家王爷有多得民心，常乐和徐郁心中颇为自豪，常乐是觉得自己跟着王爷真的没错，这样也不会在忠义之间为难痛苦了，徐郁是觉得原来他也属于好人的行列，因为他是好人的下属嘛。

可怜的镜栖阳，现在还没获得自由，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在chuang上躺着，或者坐着，无聊到发霉，对于常乐和徐郁的求见，很是迫不及待，终于有人来让他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慕应清不在，镜栖阳是有机会下chuang偷偷活动的，只是慕应清的实力在那里，镜栖阳根本就没机会瞒过，被慕应清逮到的下场，镜栖阳的脸黑了黑。

呜呜，应清太过分了，知道他不喜欢苦苦的东西，还把他的药弄的特别苦，难喝极了，知道他看着汤汤水水就反胃，非得灌他几碗，他想吃肉，应清都给他吃绿色蔬菜，还是特别苦涩的那种。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怀念还是意识的时代，绝对会受这种苦。

转世为人之后，镜栖阳就很少委屈自己了，吃穿不能说奢侈或最好，但必定是舒适的，并且特别偏爱甜的食物，讨厌苦的东西，那苦涩的东西，就像是他找不到慕应清时代的感觉，让人难受。慕应清轻易的发现了镜栖阳所厌恶的苦涩，并且以此来惩罚任性不乖的镜栖阳。

房门大开，常乐和徐郁就看到王爷坐在chuang上，背后是大大软软的垫子，气色看上去非常好，甚至比他们以前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好，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一点身体欠佳的表现都没有。并且迎接他们的是镜栖阳非常灿烂的笑脸，“常乐，徐郁，你们回来了。”以往为了避免诅咒，对任何让人的称谓都不会是亲切的昵称和特有的称呼，甚至连灿烂的笑容，也要慎重一下。

常乐和徐郁算是跟镜栖阳感情亲近的了，因为他们的命都够硬，硬到可以稍微靠近镜栖阳一点，而不会被克成在功成名就之前就挂了的程度。镜栖阳原本二十岁就会陨落，现在的亲近程度，对两人的生命也无碍。当初被镜栖阳收入府中，跟着一同学习的人，都具备着一种硬的命格，镜栖阳培养他们，也是为了给下任东靖王使用，他总得对东靖王这个身份有始有终，有延续。

“臣参见王爷。”常乐和徐郁的关系亲近，却还是君臣有别，不会放肆的程度。

“起来。”镜栖阳很习惯了，在他的轮回当中，连皇帝都做过的，两人起来后，镜栖阳看着常乐手上的食盒，眼睛都在善良，“常乐，那是给我的吗？”镜栖阳很期待，听到他身体不好，那位常夫人一定会关切的，让常乐带美食来，那是妥妥的肯定。最近被折腾的嘴巴都淡了，想到常夫人的手艺，镜栖阳分泌口水了。

“是，母亲担忧王爷的身体，命臣送给王爷。”常乐双手举着食盒靠近，镜栖阳接过食盒，很开心的打开，一看就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