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3/4）

“从第十五章开始，前面章节的那些老头子死得连骨头的挖不出来了，可以不用记。”

“好。”

“十五章，罗维朋夫号，海盗旗帜标志是‘快乐的罗杰’…………跳过这章，从第十六章开始好了。”

“………………”

“第十六章是大力士波塞维尔的船，啊，见过这个老头，阿尔及尔养老，现大概老得连苹果都咬不动了——”

“大狗。”

“叫船长。干什么？”

“有没有说过床头故事讲得很烂？”

“……”

“要听罗维朋夫号啊啊啊！干嘛跳过！要听这个！第十五章！罗维朋夫号！”

“有什么好听的，”吵死了，凯撒面无表情地合起札记，淡淡地说，“反正这辈子也不会遇见这艘船的。”

麦加尔微微一愣：“为什么？”

“因为罗维朋夫号并不存，它是一艘幽灵船。”

“……………………”这是要开始讲鬼故事的节奏？

“知道为什么那些垃圾海上的时候，提到女就像提到恶魔一样怕的发狂么？”

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男转了转脸——这时候，坐地上的他的脸和沙发上的麦加尔靠的很近，近到俩几乎交换对方的气息，麦加尔屏住呼吸，他发现凯撒的声音忽然听上去缓慢又飘忽，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女海上会带来噩运’的传说，就是从罗维朋夫号开始的。三十五年前，罗维朋夫号的船长刚刚结婚，并决定船上庆祝，他带着自己的爱上了船。然后那艘船恶名远播的帕尔马岛屿附近触礁——原本航海图上，帕尔玛岛屿附近并没有标柱礁石区——事实上，们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一片礁石区所。罗维朋夫号整个船底被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船沉了，所有船员全部遇难。”

“然后呢？”

“然后？然后所有都说，罗维朋夫号的船长变成了那个本该一起葬身海底的女玛格瑞塔，女海盗。每五年，总会有船队会海上看见罗维朋夫号上飘扬的‘快乐的罗杰’——这些水鬼可能只是为了杀戮，可能只是为了抢航海图——”

“抢航海图？”

“听说她找东西，”伸手不客气地弹了弹麦加尔的脑门，男面无表情，“关屁事，这么八卦干什么——其中，也有运气好的船队，只是跟他们擦肩而过……啊，”凯撒轻叹一声，抬起头扫了一眼窗外，“说起来，每当这艘幽灵船出现之前，海上都会起浓浓的大雾呢，恩，就像今天一样。”

“是的错觉吗，这种吓唬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大狗，好幼稚。”

“……第十六章，大力士波塞维尔。”

男面无表情地翻开札记，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念了起来。

……

麦加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看来他实是太困了，整整把一个美好的白天睡了过去。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他蹑手蹑脚地正准备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忽然，手背上忽然喷洒到的温暖湿润的呼吸让他的动作一顿。

他低下头，借着今晚并不明亮的月光，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狗睡觉的样子——那本白色的札记被铺盖着放他的大腿上，男一手撑沙发边缘支撑着脸，另一边手自然地垂落身体一旁，他的长腿自然微曲，舒适地放置柔软的地摊上，微卷的亚麻色头发垂落他的眼睛前。

他的身体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