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4)
恋爱以后,两人搬过一次家,新家盥洗室内自是重新装上了镜子。
辛瑷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己。
白色睡衣,长发散落,苍白阴郁,活得像个鬼。
辛瑷不紧不慢地把手擦干,出了盥洗室,又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找到那只长耳兔玩偶,拎着兔子耳朵,下楼,又在楼下品酒区找到了傅西泽。
傅西泽有调酒的兴趣爱好,新家装潢自是更加贴合两人的生活意趣,一楼设了品酒区,又做了酒吧设计,靠墙的柜子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他收藏的酒,吧台的柜子则装满了他收藏的杯子和调酒工具。
男人正在他私人的酒吧调酒,因着刚结束工作回家,他身上仍是白日里的正装,只是比较随意,西装外套扔在一边,黑色衬衫衣扣解开两颗。
他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看起来还有点凶,但架不住他长得好,五官清晰立体,面部线条流畅,面无表情地摇酒壶,却也无端端勾人。
见到辛瑷,他眼睛亮了一下,笑着招呼:“过来喝酒。”
辛瑷拎着长耳兔玩偶径直走了过去,坐在吧台前椅子上,他右手手肘撑在吧台上,托着腮帮子,看傅西泽调酒。
傅西泽不抽烟,但是喝酒,也能理解吧,现代生活压力本来就大,他还谈了个病得不轻的男朋友,压力只会更大,自然要猛猛喝酒。
因着每晚都会喝点,调酒自然被他锻练成了肌肉记忆,傅西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凭良心讲,这是个帅得腿软的男人,调酒的时候更是赏心悦目。
傅西泽今晚回来得稍微晚了一些,他听说那个人回国了,便有些心绪不宁,呆坐在办公室半晌,这才动身回家。
恋爱四周年,按理说该庆祝一下,但辛瑷不是个会陪他庆祝的人,他也不敢搞任何仪式和惊喜,因为辛瑷大概率只会无比尴尬地立在那里。
就这样一起喝喝酒就好,只要还在身边就行。
傅西泽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辛瑷。
因着常年居家,辛瑷身上是舒适的白色丝质睡衣,那把厚密长发缎一般散落到了腰际,长发下的脸,瘦削、苍白、英隽、漂亮,又隐隐透着一股贵气,但因为常年生病,他眉宇间染着几许阴郁和乖戾。
他右手托腮,头微微歪着,便也可以看到右耳耳垂上塞着枚简单质朴的银色耳钉。
这样的辛瑷,容颜比起巅峰只存十之七八,却也摄人的美丽。
微微仰着脸望着你,令人心痒难耐。
不,应该说,哪怕当初辛瑷毁容,傅西泽依然觉得他很美,又古怪又美丽,贼鸡儿带感,让傅西泽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性癖奇特萌点清奇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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