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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休夫(一)+发现顾云亭与柳惜娘的偷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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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绪难掩,只强撑着与顾小小说了几句话,约定了要去顾小小的及笄宴上后,便从此处离开,回了北典府司继续办案。

他回司内没多久,就收到了盛枝意送给他的老参。

他那点刚压下去的念头又开始蹭蹭往外冒。

盛枝意送他参...就算是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关爱之意吧?

燕惊尘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最终将那老参珍重的收起来,没舍得用。

因着心思重,一闲下来便要胡思乱想,所以燕惊尘将所有时辰都放到了审案上。

得不到盛枝意的青睐,最起码要得到盛枝意的敬重。

他是受过苦难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权势二字代表什么。

如果他走到足够高,盛枝意也不能再忽视他。

他手头的案子经由了盛枝意的点拨后进度飞快,不过几日时间,便已经将人证物证搜罗齐全,直接拿人下狱——北典府司抓人是不需要向刑部、大理寺一般拿手谕的,只要确定了罪证,可以直接拖进北典府司的诏狱内审。

他抓的这位还是个官员,不大,七品官,进了诏狱后没半日便交代了,顶头上司见他能力不错,便分给了他旁的案子,看起来是愿意重用他。

他忙了没有几日,便到了顾府、顾小小及笄的日子。

——

顾小小及笄宴那一日,盛枝意特意将半个京城的夫人姑娘都邀来参宴。

她在京中多年交友甚广,因娘家势大夫家安稳,子女又顺遂,故而在圈中名声极好,许多家底薄的夫人都爱攀附她。

不少人既嫉妒她,又忍不住靠近她,她一办宴,京中能来的夫人都来了,有的是想带自家适龄的儿女出来见见面,有的却也存了一点看热闹的心思——顾府前段时间闹出真假千金的说法,让京中人看了不少热闹。

据说是真女儿被恶仆所换,顾府将假女儿如珠似宝的养大,现在真女儿回来了,跟假女儿在府中闹出了不少争端,听说顾老太君都给气病了,连带着前些时候大儿子都没有去科考!

没想到盛枝意这般顺遂的人,都会出这种不顺当的事儿。

京中夫人都知,盛枝意父为当朝右相、夫为户部尚书,一生都没低过头,腰杆比外头的石头还硬,性子也最是要强,真不知道,盛枝意该如何面对她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女儿。

盛枝意掐了一辈子的尖儿,偏子女运上输了一头,又怎么能甘心?

因着这点热闹,所以当日的宴会来的人极多。

——

当日,冬,康平街。

彼时正是腊月时,车马盈门间,来往的夫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大氅云袖,眉目间荡酝着三分笑意,携儿带女,踏向顾府的门。

顾府双门大开,石狮长阶前,盛枝意早早便带着她的宝贝女儿顾小小、和她的儿子顾乘风一同等在了府门口,顾婉玉则直接被盛枝意关回了她的夏雨阁,不允她出来迎客,只准在自己的阁楼里待着。

她能允许顾婉玉开及笄宴,顾婉玉已是得了天赐了,自然不敢再作妖,老老实实地在阁楼里等着。

今日盛枝意穿了一身古香绫潋滟正紫对交领水袖大袍长裙,一眼望去华贵锋美,发鬓挽成飞天流云鬓,端庄寒艳。

顾小小今日显然也被精心打扮过,这几日她被盛枝意细心娇养,比原先抽条干瘪的模样好了些,盛枝意又请来最好的妆娘为她上妆,以珍珠粉敷面,将一张脸及脖颈间涂成白色,最后细细的描摹妆容。

盛枝意千挑万选为她选了一套暖粉色的圆领雪褶裙,盘了一个娇俏的花苞头,又将最好的头面落到她发鬓间,让她看起来越发漂亮——她生的像盛枝意,小圆脸,丹凤眼,瞧着并不是柔顺讨喜的姿态,摆出来眉目凌厉、骄傲矜贵的模样最好看,她这些时日被盛枝意娇养,也多出了些许底气,看人时不再畏畏缩缩,便显得明媚许多。

而顾乘风姿态端正的站在后面,落落大方。

门外有夫人来时、瞧见只有顾小小一个,不由得询问道:“顾夫人怎的只带了一个女儿出来,婉玉呢?这姐妹俩不是一起办及笄宴吗?”

顾小小与顾乘风心口都是一紧,双眸不自觉的看向盛枝意。

他们看向盛枝意时,又难免触碰到彼此的目光。

看见对方时,这对亲兄妹的眼眸中似乎都带着几分掩盖不住的敌意。

“婉玉不过是恶仆之女罢了,将她教养长大,再嫁出去,已是我能做到的最多了。”盛枝意察觉到了身后两个孩子之间的针锋相对,但只当自己看不见,她笑容淡淡道:“怎能再将她留于府内办宴、与我的亲生女儿同等呢?我女儿及笄的日子定是只有她一个的,婉玉的及笄宴,后面再操办吧。”

站在一旁的顾乘风听见此言时,心口又是一痛。

就算知道母亲不疼爱婉玉,他此刻还是觉得如遭雷劈。

母亲怎能在外人面前这般贬低婉玉呢?

母亲若是不想让顾婉玉出现,完全可以对外为顾婉玉称病,但她没有,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来客,顾婉玉在府内的地位就是不如顾小小。

顾乘风想,母亲这般说,外面那些夫人们就会知道顾婉玉在顾府的处境艰难,她们会本能的冷落顾婉玉,这样一来,他们的儿女、那些贵秀也不再于顾婉玉交好,只会去转而交好顾小小,长此以往,顾婉玉连一门好亲事都找不到!

母亲在贵秀圈中浸淫多年,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母亲就是在刻意的打压顾婉玉!

顾乘风心头更难受了。

而来客却完全不心疼顾婉玉,只是跟着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是不容易。”

做过母亲的才知道,盛枝意怎么选都会伤害这两个孩子,盛枝意之前对顾婉玉掏心掏肺的十六年都历历在目,所以盛枝意怎么选,都是难的。

顾乘风听见这些客人的话,只觉得心底里的火气更重。

盛枝意难什么?她恨不得踩着顾婉玉的脸让顾小小升天!而外面这些女人,居然只知道吹捧盛枝意!无外乎是怯于盛枝意的权柄罢了!

他听不下去了,又不敢甩脸色离开,只能假做瞧见了自己的好友,然后与盛枝意道:“母亲,儿子瞧见了同窗,想去打个招呼。”

母亲当时只顾着和一群夫人姑娘们介绍顾小小,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听了他的话,只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走。

他忍着不爽,转过头便走。

他想,母亲今日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要在今日送给顾小小——母亲这般欺负婉玉,他是一定要为婉玉争一口气的。

顾乘风自府门口回到府内后,先是叫人去找顾婉玉,叫顾婉玉偷偷出来看,然后他便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好友谢游江。

他还记得他叫谢游江做的事,和顾小小写给谢游江的那些信。

谢游江将顾小小忽悠的团团转,顾小小那样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抵抗得住谢游江呢?

等顾小小在众人面前主动示好、又被谢游江拒绝的时候,母亲就会知道了,外面捡来的孩子,就算是养大了,身上都沾着一股洗不掉的穷酸味儿、下贱气,永远跟顾婉玉比不了。

婉玉才不会做出来这种订婚前与旁的男人私相授受的事呢。

思索间,顾乘风忍不住四处张望——他的好友在哪儿呢?

——

顾乘风交代给谢游江的事情,谢游江并没有忘。

只是他前段时间逛青楼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通,腿都差点被打断了,甚至还被人扒光了丢到了街巷里。

闹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儿,他父亲自然不肯罢休,联合督管当处的兵马司查了许久,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最后归结为是有人临时起意、抢劫了谢游江。

怎么都查不到问题,再加上逛青楼被打实在是难听,他父亲生了恼,也没在查,只将他罚了跪,府中对他也是下了禁令,一直不允许他出府门,直到今日,他抬出了顾乘风的名头、掏出了顾乘风的请帖来,他的父母才放行。

毕竟顾乘风在京城国子监里的名声一向好,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顾乘风没去参加科考,但是其实并不影响他在所有人眼里的地位。

毕竟他们知道,顾乘风凭着自己的本事能进,凭着家世也能进,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底气。

所以谢府人才肯将谢游江放出来参加顾府的宴。

谢游江早就在谢府憋得骨头长刺儿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搞点事——到时候,顾小小邀约他,他拒绝的话,也不算是他的错吧?

分明是那丑丫头自己来邀请他的。

谢游江本着这样的念头,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他生的好,不是顾乘风那种文气的俊俏,而是一种恣意的少年气,带着一种打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眼角眉梢勾着痞劲儿,偏又太好看了,一双眼灵动极了,惹人馋的紧,金玉一坠,华服一换,连常伺候他的丫鬟都要羞红脸。

他收拾好东西后,一路风姿摇晃的出了门。

之前被打的那回他还记得,所以谢游江没有一个人出门,而是带了两个家丁,青天白日的出了门。

他不信,今天谁还敢打他!

但是他今日还没来得及出门,谢府门口便跑出来了一个良家姑娘,口口声声说怀了谢游江的孩子,要谢游江来负责。

这女人还真是大着肚子来的!

谢游江震惊之余,出门槛时还被摔了一跤,狠狠磕上了脸。

谢府府内的人闻风而动,在被旁的府里的人知道、丢干净脸面之前,一把将谢游江和这女人一起扯进了宅院里。

谢府如何,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今日,谢游江是去不得顾府了。

——

此时,夏雨阁内。

顾乘风派去的丫鬟去找到顾婉玉的时候,顾婉玉正穿上一身丫鬟的衣裳。

哥哥跟她说,今日谢游江会过来。

谢游江和顾小小的事情,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呢,一想到顾小小会被谢游江下脸面,顾婉玉便觉得心里头痛快极了。

所以她将脸上涂抹上黄粉,又用部分头发盖住面颊,换了丫鬟的衣裳,一切准备妥当后,悄咪咪的去了宴会上。

她要瞧一瞧顾小小被谢游江拒绝、被众人嘲讽的样子。

但顾婉玉从夏雨阁出来、偷偷到前厅,藏到一处花阁角落里往外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场盛宴。

整个顾府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人影鬓香衣摆联袂,来客太多,坐不下,干脆就不在前厅办,而是在花园里面办。

顾府的花园中种满了梅花,冬日里娇嫩嫩的开着,梅菲菲雪菲菲,风一吹,雪向梅花枝上堆,最中间的花亭被覆了薄纱,微风拂过,薄纱摇晃,金色的阳光落到亭内,纸落云烟般静谧,能瞧见其中摆了一张古琴。

所有座位都是围着花亭而坐,显然顾小小要在花亭中演奏。

待宴席开后,顾小小在人群的目光簇拥下,由盛枝意亲手牵到花亭间弹奏了一曲。

那时冬日间,微雪洗廊檐,风烟净碧空,碎金落到亭中端坐的女子的身上,为她镀了一层涟涟的金光,她弹奏的是一曲铿锵有力的碎玉曲,亭中风声琴动,光转玉壶,风掀起纱帐时,露出顾小小潋滟的面,如乘彩云而登碧落,引人赞叹。

一曲终落,满堂喝彩。

为了防着冬日冷,整个花园和廊檐下处处都摆了碳炉,里面烧着的都是上好的银丝碳,在宴席中央,还摆着一座玉山,做曲水流觞宴。

玉山,顾名思义,就是用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成山,其中做出河流模样,然后在河流上摆上各种木盘、叶子,里面再装上精巧的点心,送到宾客面前,名为曲水流觞。

光这一座玉山就要几千两银子,且越老越值钱,现在搬出去卖,都能卖出上万两去。

这玉山当处还是盛枝意的嫁妆,封在库房中十几年都不曾动用过,今日却被抬出来给顾小小做脸面,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姑娘。

来参宴的贵秀们几乎都被这及笄宴迷住了,一张张脸上都是艳羡。

“好大的阵仗。”

“这位真千金倒是受人疼。”

“谁说不是呢,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玉山。”

“别提了,我及笄的时候,只摆了几桌酒呢。”

说着说着,这话题突然就偏了。

“听说顾夫人根本没让顾婉玉出来参加及笄宴,说是顾婉玉的及笄宴要挪到后三日办,那到时候我们还来吗?”

“我母亲应是不会再让我来了,瞧着顾婉玉这样子,在顾府怕是过的不好,真的一回来,她这假的就不值钱了。”

“这也算不错了,她毕竟是恶仆之女,还害的人家真千金流落乡野十来年,人家顾夫人肯给她一个及笄宴,已是恩赐了,她当知足的。”

听着那些贵秀们的话,躲在角落里假做丫鬟打扮的顾婉玉一口牙都咬碎了。

顾小小算什么好人?

盛枝意从顾小小回来后,便这般敌视她、敌视哥哥,她不信顾小小没有从中作梗。

顾小小那样的泥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自爱的!一会儿谢游江便来了,等谢游江来了,所有人都会见到顾小小的真面目。

顾婉玉便含着恨开始等。

她等到顾小小从花亭中下来,由盛枝意和顾云亭一起亲自陪着向每一桌斟酒行过,等到顾小小在人前大展姿颜,等着所有人夸赞满口。

可是,她怎么都等不来谢游江。

一直到宴席散去,她都没有等来谢游江。

顾婉玉心头的恨意更浓烈,到最后满是委屈。

哥哥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做到。

她成了全京城姑娘们口中的笑柄,而顾小小,反倒顶替了她的位置,抢走了她的荣光!

眼泪从她的面颊上滑落,她转过头去便往自己的院落中奔逃而去。

在跑过一处回廊时,垂着头哭着的顾婉玉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穿着圆领武夫袍的高大男人,对方垂眸扫了她一眼,正瞧见顾婉玉哭的花猫儿一样的脸。

她脸上涂抹、遮盖着面容的粉末已经被泪水冲刷出痕迹来,又被袖子抹过,所以看起来一片浆糊,看起来像是被谁欺负了的小丫鬟。

盛山郡瞧见这小丫鬟的时候,莫名的觉得心中一动。

但再想多看一眼的时候,便见这小丫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面,惊叫着跑掉了,只是在她跑掉时,耳朵上带着的坠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盛山郡微微挑眉。

姐姐府内的小丫鬟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了他来竟然没有行礼。

鬼使神差般的,他俯下身,捡起了地面上的那枚耳坠,塞到了袖子里。

跑就跑了吧,反正也跑不掉,只要是在这府中,他就都能翻出来。

想到此处,盛山郡脚步更快了些,一路走向宴席的方形——他前几年被派出去边关,昨日才晚间回来,回来后才知道这段时日里,他姐姐的府内出了不少事,搞出来了什么真假千金的差错来。

所以他在兵部点完卯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姐姐这里,正赶上姐姐亲生女儿的及笄宴,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顾小小。

盛山郡到的时候,宴会正进行到末尾。

顾小小今日的及笄宴圆满结束,她认识了好多个姑娘,她们都夸她漂亮,还和她一起约了出去玩儿,让顾小小兴奋又高兴,一整日间都咧着嘴。

顾云亭在一旁和官场上的同僚们谈天说地,而盛枝意则带着顾小小在每个夫人面前转过去,给这些夫人们敬酒。

夫人们对顾小小都颇为爱护,每个人都夸赞她,夸的顾小小不好意思的躲在盛枝意身后。

旁的夫人们瞧了便笑:“盛枝意,这可不像是你。”

盛枝意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旁人夸她,她只会觉得对方眼光好。

“孩子小。”盛枝意伸手,柔柔的摸了摸顾小小的脑袋,道:“害羞着呢。”

那时候盛枝意和顾小小站在人群中,一对母女生了极像的眉眼,她们身处人群中,就像是明月落在星空中。

那样耀眼。

她们言谈间,人群突然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人群四散了些,盛枝意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得,回头望了过去。

她瞧见了她的弟弟。

那时正是冬日,远处的朱色廊檐上覆盖着雪层,白墙黑瓦间,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从远处行过来,眉目俊朗,周身带着几丝煞气。

他眉目也是凌厉的丹凤眼,与盛枝意有三分相似,面颊却并不似盛枝意圆润,反而是棱角分明的端正,藏在风中的光影在他面颊上跃动、吹动他的鬓发,他垂眸、行过来时,男子身上气息热腾腾的扑到人面上,惹得在场的诸多女眷都跟着脸红。

“顾夫人,您的弟弟来了。”旁边有女眷小声说道。

当然,这是谁都看到的事,但是就是有人忍不住提上一嘴,说完之后还要羞答答的望一眼盛山郡。

盛山郡,时年弱冠有四,盛枝意的亲弟弟,武将,早些年在边关驻守,出身好,且,没成家。

受盛枝意这个姐姐的影响,盛山郡也早早定了“不纳妾、不通房”的规矩,谁若是嫁给他,旁的不说,后宅一定是安稳的。

更何况,盛山郡又生的那般——威武。

盛山郡与顾云亭是完全不同的美,顾云亭温和,儒雅,盛山郡锋利,霸道,比起来顾云亭,其实盛山郡这个类型更容易吸引女子的目光。

而当盛枝意抬眸望向盛山郡的时候,心底里却是五味杂陈。

在上辈子,她的弟弟也是这个时候回来了,只是在上辈子的这一日,顾小小还跪在祠堂里,没有自己的及笄宴,而顾婉玉则站在她身旁,给盛山郡行了一礼。

这一礼过后,盛山郡便莫名其妙的爱上了顾婉玉。

那时候,盛山郡已经知道了顾婉玉不是自己的亲侄女,所以他开始千方百计的引诱顾婉玉,想要得到顾婉玉。

但是他表面上没有露出来,只是开始在暗地里做各种手段。

因为顾婉玉不喜欢顾小小,所以盛山郡也跟着欺负顾小小,他以此向顾婉玉邀功,引诱顾婉玉爱上他。

但是在这个时候,顾婉玉心中已经爱上了顾乘风——顾乘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顾婉玉和他真的有血缘关系,他们三个之间拉扯了很久,最后顾乘风和顾婉玉是亲兄妹的事情暴露,顾婉玉便跟了盛山郡。

盛山郡最后还给顾婉玉换了个身份,要名正言顺的娶顾婉玉进门。

他那时与盛枝意道:“姐姐,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女儿,就不要让我再失去婉玉了,人这一生总要失去点什么,谁都有遗憾的,你看开些,我们还是一家人,不好吗?”

“姐姐,如果你执意要针对婉玉,我只能暂时不见你了。”

“姐姐,够了,不要让所有人都难堪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对盛山郡来说不重要,因为顾小小对他就不重要。

甚至,盛枝意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与他手足情深一起长大的姐姐,比不过一个刚见过几面的女孩,甚至这个女孩还是他名义上的侄女。

只有盛枝意一个人记得。

只有盛枝意一个人不甘!

时隔了一辈子,再见到自己弟弟的面容的时候,盛枝意只觉得心底里有浓烈的恨意在流淌。

她定定的望着盛山郡,直到盛山郡走到她面前来,唤她“姐姐”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随后垂下眼眸,向盛山郡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轻声道:“嗯,回来了。”

回来了好。

盛枝意缓缓闭上眼,想,回来了好,这些人欠了她的,都要还的。

“入席吧。”盛枝意道。

她甚至没有心思将自己的女儿顾小小介绍给盛山郡来认识,顾小小连个行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盛枝意拉着走向了另一端。

而盛山郡本来想跟姐姐问一问“丢掉耳坠的丫鬟”的事情的,但姐姐似乎有更忙的事情,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盛山郡瞧见他的姐夫过来了。

他与他姐夫许久没见,两人很快便凑在一起说话,盛山郡便短暂的将耳坠的事抛在了脑后——他不着急,今天问不到,明天总能问到,就这么一个小丫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当时正是隆冬,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场宴会里,每个人都在这一场宴会里游走。

复仇的盛枝意,交到很多朋友、办了一个及笄宴、被很多人包围、很开心的顾小小,四处寻找谢游江但是怎么都找不到的顾乘风,跑回夏雨阁哭的顾婉玉,心里揣了一个小丫鬟耳饰的盛山郡,此时正游走于宴会中但并不在乎顾小小的顾云亭,拼拼凑凑,挤出来了一个花团锦簇的顾府,觥筹交错间,每个人都打着各自的算盘。

只有一个人是旁观者。

燕惊尘坐在角落里,看着高楼起,看着高楼落,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

他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一眼人群中的盛枝意,又飞快垂下头来,看着自己。

他们之间隔着无数个人,也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整个宴会里,他没有看一眼顾云亭,但是眼角却将这个人描摹了千百遍。

原来这就是她喜欢的人的模样。

宴会散去的时候,他本该离开顾府的,可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他没走,称醉留宿在了顾府。

盛枝意本就给他留了一个房间,所以他留宿的事情很顺利,没有多少人在意。

——

当日晚,夜间,燕惊尘一个人在顾府的花园里随意游走。

他睡不着,便想看一看这月,看一看这顾府。

他像是在透过这些东西看盛枝意,所以百看不腻。

但是就在他经过一处昏暗的客厢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跑到顾府来做什么?”一道温和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不满,道:“被盛枝意发现,你我都要死。”

燕惊尘的脚步一顿,目光锐利的刺过去。,,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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