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4)
邹汀兰原本也并不把那些放在心上,嫁进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唐氏不喜磋磨人,只是冷待而已,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
邹汀兰觉得自己不在意,可当发现才几个月大的小女儿在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为她“报仇”,她的心便一下子酸软下来,成了一滩柔软的水。
尤其是之后,婆母似乎也意识到岁岁摘花的“契机”,对她的态度慢慢转变了许多。邹汀兰更是时常内心感慨,自己何德何能,才能生下岁岁这样好的孩子呢?
“祖母当然知道了!哎呀,我要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上次那个鎏金多彩胖圆瓶在哪?那个花瓶衬它。”
穗宁摆摆手一点不当回事,哒哒哒进屋,叫红枣将花瓶找出来,把花插好搁在桌台上欣赏。
“真漂亮呀。”
捧着脸欣赏了好一会,穗宁心头的闷气总算发泄出去,又去翻来纸笔摆在桌上,开始设计“校服”样式。
邹汀兰也总算知道,这金阳牡丹因何而来了。
“你若不想做,那娘来给你做?”
“不用,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来。”
面对自家娘亲的溺爱,穗宁却摇头拒绝,既然领了这份差事,那就不能马虎。
她虽然很想懒惰,但也是有责任心的!
同一时刻,围炉院中。
纪逢礼也在凝眉思索,时而在雪白的纸上书写,而纸页最顶端,正写着三个大字——《校服论》。
一日时间倏忽而过,纪逢礼的文章终于写完了。
他觉得这篇文十分完美,以前他也经常写文章,却常被评说太过漂浮,不能反应现实层面的问题。说白了就是太不接地气,太学术太悬浮了,虽然文采很好,却难以大范围流传。
要想真正被关注,还是得针砭时弊,结合朝堂、官场、或是社会矛盾来议题。
显然,这都是纪逢礼不擅长的领域,不然他也不会做官做到回老家的地步。
写完最后一句话,纪逢礼从头到尾通读两遍,自觉再没什么不好的了。
不过思索片刻,他又在后面另起一段。
——此篇之作,灵感得自于余之孙女。彼年尚幼,而其言往往引人深思。余虽年高,然常能于彼处获益良多。至于校服之议,亦彼之所倡,故以此为题也。
踏着暮色回到芳草园,纪逢礼心神舒畅、情绪高昂,想着明日一早便将文章分寄出去,给其他老友看看,也好叫他们品评一番、抒发见解。
然而他高兴了,回来却见妻子神情发臭,对他也没个好脸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