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八度(4/4)
陈至凛从裤子兜里拿出来两人的结婚证,拇指摩挲过红底背景上的两张笑脸,在冬夜里,一片寂寥。
第二天,梁雾在店里,接到了陈至凛的电话,说他晚上的飞机,要去北京学习。
梁雾有些意外:“这么突然呀?孙馥今晚到,我本来还想安排你和孙馥一起吃饭呢。”
陈至凛的嗓音低沉带着沙哑:“不了。”
梁雾提议:“我送你吧,正好我晚上也要去接她。”
“不用了。”
他话很少,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情绪很低沉,梁雾听出来了,问他:“你现在在哪呢?”
“收拾行李。”
梁雾以为他是收拾的累了,说了几句加油打气的话,挂了电话,收店下班。
陈至凛坐在网约后排,看着熟悉的身影从咖啡店出来,裹紧了毛线围巾,只露出一双兴奋的眼睛,开开心心地给朋友打电话。
他闭了闭眼,疲惫地哑着嗓子对师傅说:“走吧。”
冬夜,晴,飞机正常起飞。
冬夜,晴,飞机正常降落。
梁雾开了家里的suv,这样能多坐几个人。
陈至凛接重新接受了原本已经拒绝的学习建议,离开冰城一段时间。
他不想看见她,他冷静不下来,可他不想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