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九度(1/4)
主菜端上来,话题已经被双方家长聊到各自的小名。
梁雾叫小雪,是因为梁雾是小雪节气出生的。
陈至凛没有小名,但陈至凛的“至”,是冬至的至,他生于冬至。
两人就这么又被强行巧合了一番。
梁雾实在得去喘一口气,起身礼貌向长辈们打招呼,声音比平时轻细的多:“我去下洗手间。”
得到点头许可,作为小辈的梁雾才姗姗离席。
饭店的洗手间不太好找,装修过于豪华,门又是关着的,梁雾以为是包间,错过了一次才找到。
大厅人声鼎沸,安静的卫生间里放着浪漫的歌。
“看白雪飘落在心的缺口
能不能淹没过去的所有伤痛
脸上冻结是雪还是泪”
梁雾弯腰洗手,洗手池自动感应的水有些凉,她一会儿申出去一根手指头把凉水放出来,等水温变热才撸起毛衣袖子洗手。
洗完手,梁雾看见镜子里,她身后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件高领黑色毛衣,衬得他人清瘦修长,五官轮廓清晰干净,镜子里,他高出她头顶一节的瞳孔澄黑到低沉。
陈至凛在她旁边的水池洗手,凛冽寒冬,他直接用凉到几乎能掉冰渣的水洗,一双手倏地变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的手臂从她身后穿过去,扯了张纸巾,擦过手后他把眼镜摘下来,用同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镜片。
他长了一双唯一一个可以用“性感”去形容的手指,白皙细长如玉,暗色青筋缠绕,指骨坚硬,跟着常年养生的主人,灵巧又温热,涌出来的液体包裹住时,会一点点发热,直至满手滚烫。
陈至凛扔了纸巾,重新戴上眼镜,问镜子边上的人:“如果今天知道是我,你会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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