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4)
“脚印断了,人没追上,”重新换过一张纸巾,贺临风将毯子掀开条小缝,手伸进去,抓住简青的食指,“凶手应该是听到警报就跑了,但你放心,我已经告诉颜队去调附近街道的监控,逃不掉。”
简青僵住。
他甚少与人进行友好的肢体接触。
脏掉的纸巾藏于身后,简青轻易猜到贺临风在想什么:对方八成以为他晕血,才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偷偷在毯子里把他的手擦干净。
陌生的体温远比自己要高,热得几乎有些烫人,十指长而直,虎口长着薄薄的茧,许是练枪留下的痕迹。
视觉受阻,触觉因此而愈发敏锐,后背像过了电,又像有蚂蚁爬,简青本能地往外抽了下手,却没抽动。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安抚般在他手背拍了拍,男人垂眸,认认真真:“听话。”
鬼使神差地,指尖那些干涸的血迹不再让简青感到恶心,取而代之的,是想把某人揍一顿的痒。
但他没力气。
连续日夜颠倒积累的疲惫在曲桃获救后汹涌决堤,如果不是凶案现场太没安全感,简青可能会倒头就睡。
强行忽视贺临风毯子下动来动去的手,他提醒:“曲桃嘴角有血。”
“她可能咬过凶手。”
“颜队打电话时提到了,小姑娘挺勇敢,”忽地想起一件事,贺临风停顿两秒,仰头,“对了,颜队问我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这里。”
“我说是约会。”
简青:……
shā • rén犯法。
用力闭了闭眼,他想,自己早该预料到案件之外的对方有多不正经。
“凌晨一点,我和你,开车兜风,”狐狸眼委屈下垂,贺临风无辜,“约会是最合理的解释。”
见对方被噎住,他又顺势反将一军:“否则你要怎么和颜队讲?”
殊不料简青早有准备:
“塔罗牌。”
贺临风:?
“我用塔罗牌算出白沙街可能有血光之灾,”胡话扯得泰然自若,简青淡淡,“有问题?”
这是刚刚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时想到的办法,用玄学遮掩穿书者和系统的秘密,无法证真,也无法证伪。
基于华国的文化背景,如果非要给警方个交代,它无疑是最离谱却又最容易被接受的答案。
贺临风摇摇头,轻笑:“中西结合,话术挺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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