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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管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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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娴把遇到罗家车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庆幸道:“幸好阿郎命好,正好遇到了罗娘子家的车队经过,说起来我的命也是罗娘子救的,要不是她给了我二兄钱买药,我早就死了说不定。”

齐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吵得像是十只麻雀,但是皇甫倓不会阻止她,因为只有她才会笨到随便透露这么多信息。

“我也觉得自己命好呢,这才遇到了你。”喝完药,他慢慢躺了下去,但是睁开的眼睛还看着齐娴。

齐娴脸都红透了,把他身上的被子扯了又扯,小声道:“那你快快好起来,我还要陪你去找亲人呢!”

皇甫倓笑着没有回话。

外边流匪开始收拾动身,齐赫特意过来找罗纨之。

“罗娘子久等了,很快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罗纨之点点头,关心了一句,“病人怎么样了?”

“有这些药大概会好一些。”齐赫估摸着那人的伤势,其实这点药远远不够,难免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罗纨之想到

自己藏起的半份药,心里有过一时犹豫,不过断没有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的道理,要是没有她们给的药,这个人兴许早就没有命了。

罗纨之换了话题:“齐郎君是在为“谢九郎”做事吗?”

本以为这两人是一伙的,但是从齐娴那里打听出来的仿佛又不是这样一回事。

齐赫正色道:“谢九郎帮了我不少忙,我很感激他,但是我们不是在为他做事,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那就好。”罗纨之含笑,别有意味道:“郎君高义薄云,千万不要被人当刀使了。”

齐赫心中一暖,听出罗纨之是要他提防人,是在关心他。

“放心吧女郎,我会小心的。”他咧嘴一笑,“将来女郎有事,尽可来找我!”

他递给了罗纨之一袋子五铢钱。

/

居琴园,鸟啼婉转。

“齐嫔留给皇甫倓的老人大多都死在都堰,齐赫的人马那段时间正好盘踞在附近,皇甫倓多半是在他哪里,郎君可要去接他?”

“不急,再等等。”

苍怀欲言又止。

“你是怕不等我们接到他,他就会死在半途?”

谢昀望向窗外,手指在琴弦随意拨弄着沉闷的低音。

“他吃的苦还不够多,对北胡的恨还不够深,我就是要他百死一生,千难万险,当然,其中若他就此死了,说明此人非是天命所归,我也不必强求。”

他随口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位“尊贵”的皇子还要苦苦挣扎好长一段时间。

苍怀不会置喙,他只用坚信无论郎君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因为在大事上面,他还从未看走眼过,要不然谢珏也不会宁可舍弃自己的亲子也要大力培养身为侄子的他,成为谢家下一任族长。

“九郎到哪了?”

苍怀低头:“安城。”

谢昀回过眼,“罗纨之也去的安城,她知道九郎在哪?”

这话苍怀没法回答。

“像什么话。”谢昀嗤笑了声,也不知道在说谁。

不过也无需苍怀回应,因为谢昀已做了决定。

“我们先去安城。”

/

安城在豫州与扬州之间,富庶而太平。

齐赫把罗家人送到城外十里后就离开,杨老夫人一进城,就被手帕交的宋家老夫人派孙子管事亲切地迎进府。

杨老夫人和好友久别重逢,罗二郎也跟着宋五郎去品赏字画,罗纨之被带去宋家女郎们的院子。

宋家女郎们平素和罗家女郎没有联系,更何况罗纨之还是个长得漂亮又出身低微的庶女,只是碍于礼貌才请她到花厅坐下,随便和她敷衍几句。

罗纨之知道她们不欢迎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就道想独自出去逛逛。

听到不用陪着招待,宋家女郎立刻热心许多,七嘴八舌不一会就罗列出好些安城有趣的地方。

“……秋籁居面山邻水,是名士雅

客最喜爱的去处之一,罗娘子若有闲情,可以一看。”()

罗纨之都记下了,一一谢过宋家姐妹,笑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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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安城二日,罗纨之每日都要出去。

秋籁居就是最常去的地方之一,这里果然是名人雅士最常聚的茶楼,偶尔还有抱着琵琶的艺伎隔着竹帘演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柔婉安宁的曲调让人忘却边境的战火纷争,沉溺在水乡的温柔祥和中。

也难怪世族们一心往南迁,谁不爱富饶的太平日子。

罗纨之常常独来,虽带着幕篱但也十分惹眼,但是好在他们也只敢拿眼睛多瞧几眼,上来挑事的很少。

秋籁居可以说是安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这里随便一张嘴就能叫人无容身之地,这也是当下流行“品藻”的关系,评判人的才智风度,定夺其高低贵劣,将来入朝为官依据的除了家世之外便是这些名嘴口里吐出来的鉴言。

往往名士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人后半生是青云直上还是阴沟躲藏。

罗纨之经过二天的观察,已经初步看准一位鹤发童颜老人是安城最德高望重的名士,他姓陶,人称其为陶公。

他每日都来秋籁居,有时独来,有时跟着两二个好友,每次都会向琵琶女点二首曲子。

今日琵琶女有事没来,陶公朝堂倌抱怨有茶无乐,了无乐趣,不饮也罢,堂倌好言好语劝他留下,就怕他不高兴以后都不来了,秋籁居少了他这个活招牌。

罗纨之叫来了个堂倌吩咐了几句话,不多会,秋籁居的竹帘后就响起了琵琶声。

闹着要走的陶公听见后嘀咕了声:“这不是有嘛!”满面红光地又坐下了。

罗纨之弹得同样是《春江花月夜》,不过她弹的与琵琶女弹的清丽婉约还不同,她的曲调忧愁怅然,就像是多了位盛装的女郎曼舞在江边月下,花枝弄清影、月影照孤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惆怅。

陶公闭目听完一曲后睁开双眼。

情曲交融,动人至极,非是名手难有这样的造诣,心下好奇还要再点,堂倌歉意地告诉他,那位不是坐堂的琵琶伎,而是位女客一时技痒。

陶公由此更加好奇,非要见她。

若是年轻的郎君此举多为轻佻,但是陶公毕竟是个古稀老人,有名声在野,反而是一种性情中人、举止豁达的表现。

罗纨之被带到陶公面前,盈盈一拜:“小女见过陶公。”

女郎虽然带着幕篱,但是听声音就知道很年轻,也难怪有这样的水平却没有闻名遐迩。

“女郎的琵琶声里有情,好像是在为人诉苦,是否?”

“陶公真乃我的知音。”罗纨之笑语清脆。

陶公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哈大笑,“老夫平生结交过不少小友,还是第一个见到如此直白的,你是特意来找我诉苦的?”

罗纨之坐下后摇了摇头道:“陶公博览古今、见多识广,小女是来求教的。”

“哦?有何求教?”

罗纨之把香

()梅的事加以自己别有目的润色,变成了一个原本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但门第之差,惨遭拆散后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悲惨故事。

“以陶公之才,那郎君算不算得负心人?”女郎关心情情爱爱也正常,但拿这样的事来问名士就略显得“独辟蹊径”。

陶公愕然片刻,又狐疑地眯起眼:“我怎么听着这故事有点耳熟。”

他又摇头想了想,“对了,是这个叫香梅的人很耳熟……”

香梅这样的名字并不少见,但是它有名就有名在与谢九郎有过一点关系。

“这事我暂时回答不了你,我得先去问问。”陶公拧起眉头,作势要起身就走。

罗纨之心里雀跃,紧跟着问道:“陶公要问的人,可是建康来的?”

陶公手扶桌子,瞪大眼睛,惊骇出声:“你这事说的还真是谢九郎啊?”

话刚脱口,陶公就嗷嗷叫了起来,指着罗纨之道:“你这女郎,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编排了这么一个故事就是为了打听谢九郎的下落是不是!”

罗纨之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看见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像是气得不轻,她赶紧站了起来,“陶公……”

“你这女郎!狡狯!刁泼!”

罗纨之彻底懵了。

陶公气哼哼挥着大袖子离去。

罗纨之察觉四周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芒刺在背,好在她一直带着幕篱,也幸好她不是常年居于安城的女郎,无人知晓她的身份。

陶公气走后,她也不敢再待。

在秋籁居“得罪”了陶公,罗纨之第二日就没再出门。

但是坏事传千里,宋家人都在议论昨日陶公遇到了一个刁泼狡狯的女郎,惹得他大失风度,就不知道是何许人。

罗纨之低头喝茶,盼无人记起她每天出门的事,再联想到她头上。

如此又挨过一日,宋家门房送给罗纨之一张帖子,有人请她出门一叙。

罗纨之心头怦怦直跳。

她在安城不认识什么人,除了陶公之外便只可能是谢九郎来找她“秋后算账”。

打开帖子,里面一行飘逸洒脱的墨字,只写了一句话:申时秋籁居,盼女郎解惑。

果然是谢九郎。

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在意这则不着边的故事。

里面真真假假谢九郎自己都搞不明白,所以才会叫她过去问话。

有宋家女郎帮忙,罗纨之每次出去,罗二郎还当是被宋家人领着出去玩,从不过问,这一次罗纨之特意换了个款式不一样的幕篱,以免惹人眼。

但是火眼金睛的堂倌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殷勤地请她上到二楼,幽静偏僻的雅间。

雅间外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冷面的护卫,莫名有点熟悉的感觉。

还没细想,罗纨之已经跨进门。

“就是这女郎!”陶公像是个上当受骗的小孩,气鼓鼓地指着她在告状。

不过罗纨之目光仅仅落在他身上片刻就挪开了(),因为他对面还坐着一位年轻的郎君?()_[((),隔着纱幕看不清眉眼轮廓,但依稀也能看出他姿容甚美。

“陶公莫急。”郎君声音里带着笑,清润温柔,像是哄着孩子一样,陶公气哼哼地闭了嘴。

罗纨之上前先向陶公告罪。

这世道真是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这些性情古怪的名士,远看一个个像是端庄大度的世外高人,近看全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顽童。

“陶公见谅,小女罗九娘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她把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就是为了将功补过,拿出诚意。

这次她再说的话就会慎重而慎重,不敢胡说八道了。

“罗家?我不曾与罗家有过来往。”旁边谢九郎奇了。

罗纨之摘下帷帽,立在两人面前。

陶公看见她的脸顿时就睁圆眼睛,长长喟叹声:“你这个滑头滑脑的女郎居然生了张如花似玉的好皮囊!”

罗纨之眼睛转向谢九郎,弱冠年华,长得标俊清彻,可怪得是居然比那个冒顶的要差上一些。

谢九郎忍俊不禁,对着罗纨之温言细语:“抱歉,陶公他以往不常这样,还是因为有愧于为我隐瞒行踪的诺言,这才心急了些。”

名士们再恃才放狂、恣意张扬也是讲究重诺的。

罗纨之眼眸悄然瞟向陶公。

陶公气道:“是这女郎诓我!”

罗纨之认错:“都是我的错。”

陶公:“……”

谢九郎低头极力掩笑。

罗纨之余光看见谢九郎发亮的笑眼和微微弯起的笑唇,和“谢九郎”完全不一样,他是发自内心在笑,但同样的,他笑得很小心,就像是怕陶公和自己难堪。

她眨了眨眼,果然是赤子之心、温润如玉的谢家九郎。

谢九郎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笑脸,请罗纨之上前坐下,正色询问:“罗娘子,你说的香梅可是我认识的那个香梅?”

罗纨之把幕篱放在身边,在陶公怒目之下把事情真正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到有人冒名顶替自己时,谢九郎怔了怔,但是并没有如罗纨之所料想中的恼怒,反倒是陶公颇为意外,嚷嚷了几声岂有此理。

谢九郎面色奇异道:“女郎的意思是,香梅抱着孩子去见了那个‘谢九郎’?”

罗纨之觉察谢九郎不像是生气,倒是有点坐立难安,她点了点头,“不过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香梅出来后神情很不对,立刻就走了……”

陶公看着谢九郎,眼睛骨碌碌转。

谢九郎看了两人,扶额苦笑道:“两位别这样看我,那孩子真不是我的。”

陶公又去看罗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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