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3)
温泽念挑了挑唇角。
祁晓其实挺怕温泽念当面逮着她有多八卦,但这时实在没忍住对宋宵抛了个小眼神:看看!多好嗑!
孟宁不着痕迹往温泽念那边凑了凑,膝盖抵住温泽念的膝。
烟火气熏淡了欲念,这次两人的相抵,倒没令她想起温泽念昨夜又被她床单磨红的膝。她也说不上是自己害羞,还是怕温泽念害羞。
她的家居服和旧T恤一样被洗得薄而软,套住温泽念纤长的腿,连膝盖的温度和形状都能清晰感知。
祁晓可以八卦她给温泽念夹菜,但注意不到她和温泽念微妙相抵的膝盖。
她低头看着自己饭碗,余光去瞟温泽念。她昨晚为什么给温泽念拿了一套纯白的家居服呢,在不敢抬头的视线里变成雪地一样的茫茫,好像那些人间烟火都在温泽念身上挂不住似的。
她又抵了抵温泽念的膝盖,好像要给她多一分抚慰,又或者多一分支持。
温泽念吃饭的姿态好看,端着碗也肩背笔挺,只偶尔拈菜的时候一勾腰,连后腰拉出的弧度也好看。
可温泽念始终没有挪开自己的膝盖,在祁晓和宋宵的谈笑声间,那顿饭,她俩是这样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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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做得晚也吃得晚,饭后孟宁洗了碗,回房看温泽念正在理包里的文件。
“你要走了吗?”
温泽念点头:“去接投资人。”
“时间紧吗?”
温泽念看一眼手机:“还算好。”
孟宁要做什么?拥抱她?吻她?甚至一场白昼时分的欢爱?
可孟宁转身出去了。
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手持挂烫仪:“我找宋宵借的,你的西服和西裤上,有褶。”
温泽念的表情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孟宁低头调试挂烫仪的温度不看她:好了知道了,那些褶都是我揉出来的好了嘛?所以我这不是来将功补过了吗?
她把温泽念的西装挂好,先确认:“你这西装什么料子?可以用蒸汽熨吧?”
“可以。”
她挂西装和说话的时候全程背对温泽念,不知为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跟这西装是否被她弄皱无关。
她莫名的,只是想多为温泽念做一些事情。
家
常的。普通的。平凡的。
跟彻夜狂欢的游艇和直升机不同的。跟梦境般的海岛和五星级酒店不同的。
她缓缓牵起温泽念的西装衣袖,蒸汽口轻轻的贴上去。她能感到温泽念坐在写字桌前,椅子却转向她的方向,温泽念在望着她的背影,而午后的阳光好通透,洒在温泽念的发间、后颈、又轻轻拥揽温泽念的肩。
祁晓和宋宵去午睡了,连午后的菜市都陷入昏沉的静谧,房间里也寂寂的,只有蒸汽不断涌出的嘶嘶声。
孟宁小心熨完西装,又熨西裤。
当那些褶皱一点点消失不见时,她内心几l乎涌起一股怅然:
她还能为温泽念做什么更多的事呢?
大抵没有了。
她能做的事,藏在切得很细的杏鲍菇丝里,藏在茶几l旁相抵的膝盖里,藏在一丝丝熨平了褶的西装西裤里。
她转过身的时候带着笑:“好了。”
温泽念表情很淡的点了一下头:“谢谢。”
她舒一口气,还好温泽念不会把这些很小很小的事,视作大事。
温泽念说:“那我换衣服了。”
孟宁“嗯”一声,走到窗边去帮她拉上窗帘,背手靠墙站着。
也没刻意再开灯。午后的天光通透得过分,一拉窗帘,屋内陷入一种懵懂的灰,像黄昏。
温泽念没回避,站在床畔,脱下她的家居T恤。
孟宁本想避开视线,又觉得这样太假。毕竟昨晚床单都换过了对吧,嗯,太假。
她好像也没特意去看,只是任由自己视线在那片灰里随意游走。
一定是温泽念太白的缘故,那绕在纤细背后的黑色蕾丝就显得她更白,一片莹雪地似的,吸引人所有的目光。她不去看温泽念姣好的起伏,盯着人背后略微透出的脊骨形状。
那形状她是熟悉的,温泽念每次对她并不手软,她纤细的手指攀在那样的一片脊背后,发出类似哭泣又似欢愉的细微声响。
可现在看过去。
莫名觉得,像故事,起起伏伏的。
她想读一读温泽念。用手指也好,用眼神也好。
温泽念把那挺阔的衬衫套到自己身上,那样硬挺的剪裁反而凸显出她的柔美,她一边系扣子一边向孟宁瞟过来,好像在看孟宁到底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孟宁低头笑了声。
让温泽念觉得她好色,好像比温泽念发现她那些奇怪的想法更好一点。
温泽念套上西裤的动作像人鱼,把屋内变作一片寂寂的海,在明亮的午后时光中只属于她们俩的昏暗的海。接着温泽念套上西装,向她走过来。
“做什么?”她笑着问。
“吻你。”温泽念直言不讳的说,接着柔软的唇瓣便贴了过来。
孟宁被她吻得恍惚,觉得她们好似沉在一片海面下接吻,粼粼的波光淌过她们手背又淌过她们的面庞,海洋里藏着永生藏着起源藏着好似不会磨灭的承诺。
温泽念这样吻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温泽念当她好色而已。她也不亏对吧,动手动脚还能立住自己的人设。可温泽念强势得出人意料,轻揽过她腰肢,束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制在她背后。
“乱动什么。”温泽念好似故意教训她,训斥起人来却像呢喃情话,那把压低的嗓音在加剧人的恍惚。
“你把窗帘拉开。”她怕沉沦太过,妄图挣出海面求生。
温泽念大概也怕事态失控,没与她多缠,轻咬她舌尖一口,一手仍在她背后制住她两只手腕,越过她去拉窗帘。
天光忽而大亮,暗海瞬时退潮,把人意图藏起来的心思暴露得太彻底。
她避开视线,温泽念轻轻抬起她下巴:“咬疼你了?”
她摇摇头,温泽念似微叹了口气:“我总喜欢咬你,怎么办呢?”
好在温泽念克制,只咬在不会被人窥探的地方。
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你更喜欢咬我,你也不亏。”
孟宁:……
这是真的。而且她比不上温泽念克制,她清醒的去吻温泽念膝盖,沉沦的去咬温泽念脖子,赌气似的想,反正温泽念有效果很好的遮瑕膏不是吗?
温泽念放开她手,她不太自在的拉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温泽念被她逗笑:“刚才想动手的,又是谁?”
她素来精致的发髻在穿脱衣服时被蹭得毛毛的,问孟宁:“盘发,会不会?”
“不会。”
温泽念轻扯下她绾在脑后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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