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2/3)
“学政这会儿已经去了隔壁监考,我得快马追过去。”
今秾听了,只觉皇帝到底是天家,未必如生哥想得那么好,脾气说来就来,也不是多体恤的主儿。
蔡逸说完,吩咐旁边的小丫头机灵点,让她好好照顾今秾和瑜生,别饿着累着,到时一个病了另一个照顾人的也病了。
这话听着十分正经,且很为人着想,令今秾十分感动。
谁知这厮下一句便说:“一个病呆子我蔡某人还兜得住,两个可不行,男子欠我的情他日他有本事当了大官自要还我,可小女子欠了我情,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俗话说兄弟之妻不可欺,同窗之妻亦是如此,这可要为难我蔡某人了!”
气得小丫头瞪圆了眼睛怒视他。
仿佛对面是个十八层地狱刚捞出来的超级流氓!
蔡逸拿扇子一耍帅,笑哈哈地牵马离家。
今秾无奈叹口气,这样的人无法说他好坏,好的时候极好,就是不太正经,总不说讨人喜爱的话,非得皮上两句,可见天生喜爱讨打。
蔡逸离开后,磕磕绊绊又熬了一日,瑜生仍未醒来,只是不那么热了,偶尔烧下,仔细照顾一会儿便降下来,但人若生病发烧,严重时昏迷尚可理解,少有见几日未醒的,大夫啧啧称奇,说未见过这样的病例,又说也可能前头高热时伤到脑子,一时又让今秾忧心不已。
她的生哥,虽是农家出身,却有鸿浩之志,尚未参加乡试会试,未曾亲眼见到他崇尚不已,想为之效力的天子,又怎么可以轻易折断在这里?
夜深时,小丫头年纪小熬不住在外间睡去。
今秾坐于床前,勾着床上人的指头,这点肌肤相连,让她心里安定很多,只是这些时日心里积攒了许多情绪无法与人言,便随便说来廖解一二。
“那日柳夫人问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我说等你考完,她又问是考完院试、考完乡试还是考完会试?我没敢回话……生哥你说呢?”
“家中我尚未去信告知你的病情,因我知生哥历来孝顺,总是报喜不报忧,秾秾便也不敢随意让家中忧心,若他们知晓了,秾秾亦是不知如何交代,来前我在大娘面前信誓旦旦,临了却让你发热昏迷,至今未醒,我该如何向大娘交代?生哥是要我做个不信不义之徒?”
“这些年生哥总待秾秾极好,凡事体贴我的心意,秾秾不是石头也非草木……哪怕前路未明,亦早早做好了日后嫁你的准备,因我知晓这辈子再也遇不见像生哥这样好的人。”
她低着头,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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