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荣耀的一天(1/2)
天气预报说今晚临时降温11摄氏度,和在英国的天气差不多。
许如愿仗着刚下车,距离宴会厅不到五十米,就拒绝穿外套。
她穿的旗袍,两条赤条条的胳膊裸在外头,旗袍高开叉,两条腿上0d丝袜。
好比冬日裸泳。
初冬晚风冷意粗鲁,一条胳膊冻出一层鸡皮疙瘩。
另一边稍微好一些,紧紧靠着便宜老公,汲取他的热度。
“咯咯咯咯”
裴亦霖:“什么声音?”
许如愿紧紧抿唇,装不知道,“嗯,什么声音啊?”
“咯咯咯咯。”
是她牙齿打颤。
裴亦霖抓住她冰冷的手,笼在手心,侧过脸,叫秘书回去拿她的环保皮草外套。
许如愿更肆无忌惮靠上他,但他往一边躲。
别跑呀,她又挨上去。
裴亦霖自知躲不过,便不动了。
只是旗袍太薄,她太柔软,最近她每天胡吃海塞,一天五顿,胖了一圈,朝他挤来。
像绵密的沙冰刚化的水,他有些不自在,知道躲不过就不躲了。
秘书手里拿着太太的环保皮草,他太会审时度势了,一时进退两难,上前去给太太披不是,不披也不是。
好在裴亦霖的父亲裴奉到了,只是看起来像来兴师问罪的。
裴奉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也就是裴亦霖名义上的小后妈,没结婚那种。
裴奉视线在许如愿颈前的天价项链上一扫而过,那张和裴亦霖六分相似的脸上,原本不愉的面色,更加冷若冰霜。
一开口便夹枪带棒:“带她来做什么?”
许如愿认得对方,最近几天她七七八八过完偶像的记忆。
公公裴奉向来瞧不上她。
应该说整个裴家都瞧不上她。
除了知道真相的裴家老爷子对她有所愧疚,逢年过节会让秘书送些礼品和问候。
其余人一年中和她没有任何往来。
裴亦霖开口,“我明媒正娶的太太,不带她来带谁来?”
这话说的,裴奉身后的小后妈脸一僵,这十五年,裴奉都没和她结婚。
许如愿不管他们父子俩如何吵吵,安心吃瓜。
玉兔捣药天生瓜娃子:【姐姐,这谁啊?裴亦霖后妈,没结婚啊?】
小后妈手腕里的蓝田玉镯:【没呐,裴亦霖当年放话,他爹要是和这女人结婚,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他从族谱除名改姓。】
玉兔捣药:【哦吼?为毛这么恨她啊?】
蓝田玉镯:【啧,小后妈是裴亦霖生母的研究生,才比裴亦霖大7岁。裴亦霖生母是研究院的教授,当年裴亦霖生母撞上他们在教室偷/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裴亦霖母亲飙车回家就出车祸了。】
许如愿:卧槽。
婆婆竟然是这样去世的。
难怪父子俩关系极差。
蓝田玉镯:【这些是我听他们吵架听来的,当年没有亲眼见证。】
玉兔捣药:【为啥这么说?】
蓝天玉镯:【其实,小后妈骚着呐,不止裴奉一个男人,还和裴家的……】
裴奉手上还拎着鸡毛掸子。
父子俩已经吵起来了,“您觉得您能打得过我?”
“你为了个女人,反了天了。”
许如愿穿上环保皮草,呵出一口白气,“别吵了,叔叔担心我进去被爷爷骂,裴亦霖你受到牵连。”
只是裴奉说话的方式不对,裴亦霖也是个冷硬性子。
许如愿话音刚落,父子俩暂时休战,裴奉嘟囔:“当我乐意管你。”说他儿子。
许如愿手往后伸,似乎要解开项链。
裴亦霖对上父亲,就特别轴和幼稚,“你戴着,不拿下来。”
“我没有要解开呀,爷爷都知道了,还嫌你买的便宜叫你多花一亿,这么漂亮的项链,我解开作什么?”
只是有点重,她提一提,松快一下而已。
能生出裴亦霖这种高智商儿子的裴奉,也不是傻子,从许如愿三言两语之中听出关键。
其一,老爷子早知晓了,甚至表示支持。
其二,他们这次买的文物恐非不是普通物件,才让老爷子如此开怀,甚至接受了许如愿。
“裴亦霖你帮我提一下,重死了。”她脖子都要勒断掉。
裴亦霖消了一身锐刺,当真帮太太提项链。
小后妈攥了攥手心,想不通怎么回事。
许如愿娇声娇气,几句话就把爷俩拿捏住,甚至破天荒的,没继续吵下去。
这对父子,一个不长嘴、懒得和父亲交流,一个脾气差、掌控欲强。
以往裴奉经常忍不住动手,把裴亦霖气走。
许如愿搓搓手,“好冷,我们进去吧。”
裴奉抬脚跟上去,欲言又止。
许如愿回头:“裴叔叔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了台阶下,裴奉便接下去,“一会你们三姑,连带那群豪门太太,可能对你没个好话。”
“没关系的,谢谢裴叔叔。”许如愿弯了弯眼睛。
既然来了,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无非说她娱乐圈的戏子,上不得台面,不配与贵妇为伍,配不上裴亦霖吧啦。
说实话,还没网上黑粉骂的难听。大人,时代变了啊。
这时候就看裴亦霖的了,和婆媳关系一样,他要是不行,她说破嘴也不顶事。
他们刚到玄关,裴老爷子就迎了出来,“回家啦?”
裴亦霖颔首,“嗯。”
老爷子笑呵呵,“快进来。”
裴家大伯懵逼了,老爷子怎么回事,没骂人了,还专程出来迎接?
裴家好歹四大豪门之一,让89岁的老爷子出门迎的,裴亦霖和许如愿还是头一个。
老爷子迎的哪里是孙子,是两尊兽首和孙媳妇。
马上了,马上就到他此生最荣耀的一天了。
老葛你就看着吧,我虽然死的可能比你早,但我死得其所。
众位宾客刚看到老爷子健步如飞出去迎人,好奇是谁。
一行人拐过玄关,才看清是老爷子的孙子,以及女伴。
两人一进入宴会厅现场,在场的宾客们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情,止了交谈。
目光集中在他们两身上。
裴亦霖不必说,见过很多次,只是以往总穿一身黑西服,今天换成了奶白泛金的色系,衣着和他女伴十分般配。
相较于以往,柔和许多,像是落在树梢的那堆新雪。
而他挽着的女人,许如愿今天穿的改良版高定旗袍,旗袍材质为真丝,颜色奶白泛金,贵气雍容,通体花枝鸟图刺绣,裙摆处绣有一只灰蓝色尾羽的凤凰,剪裁恰到好处。
旗袍将她的身段衬得婀娜有致。
为了配合国风旗袍,她长发挽到后脑,盘成一个侧丸子头,别了一根银鎏金点翠蝴蝶瑞果发钗。
清朝古董,由数颗打磨圆润的宝石组成的瑞果,很是吸睛。
当然,最吸睛的当属她那张脸,被外媒评为电影节最美的东方脸。
林孺嬿已经提前到了,在人群里和闺蜜挥手。
站在林孺嬿旁边的,是假千金柳月烟。
柳月烟脸上难看极了,“许如愿真的来了,还是裴亦霖的女伴。”
几个豪门小姐银牙咬碎。
裴亦霖是这一代梨最优质的潜力股,刚回国,大家铆足劲往上冲,结果被娱乐圈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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