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狗蛋 大郎啊。(3/4)
却忽而听一声笑,很冷峭的一声,如冰珠沁玉,不大,但不知为何,落在人群里,竟半点令人忽略不得。
众人顺着声儿看过去,等看到那出声的郎君,登时都不出声了。
三千营都卫朝津章布政使呶呶眼睛:“这怎生是好?”
昭郎君显然要为他这二哥撑腰啊。
昭郎君的分量,大家都知道。
倒也不是因他那羽林郎将的身份,也非因他十六岁那惊天一功,毕竟再惊天一功,都五年过去了,还是看手中实权。
可昭郎君疏于政事,平日连朝,都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心情上,只每日领着一支羽林卫在长安瞎混,羽林卫隶属皇帝私兵,满编也不过五千。
这五千羽林卫拉出去,凭昭郎君的本事,打仗自是无虞的——可朝堂上争斗,靠的从来不是打架:总不能让羽林卫打自己人吧。
这般一来,不结党的昭郎君自是没甚力量的。
可偏偏,大家都顾及他。
只因他身后站着那手握十万北梁铁骑的父亲,还有当年为建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封侯称爵在家闲养的老人:他们可是在军营里看着他出生长大的,加之他那一出生就带有的福星之名,谁不待他如自家小辈?
最最重要的是,头上那一身明黄的圣人,视他为心肝儿宝贝蛋啊。
连自家儿郎孙郎,都要靠后的心肝宝贝蛋儿,谁敢得罪?
不想活了。
于是,楚昭不过一声笑,便阻了朝楚昉滔滔不绝涌来的恶意。
楚昉看着地面,心中升起复杂。
对着自己这二弟弟,他常有这样的感受。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生来不同。
而他……
楚昉难得想起自出生起,一直住了十二年的茅草屋。
茅草屋一下雨便漏雨,雨声“叮叮当当”落在席上。
夏日尚好过,到了冬天,那日子便格外难熬,既缺食物,也少棉被。
每到那时,母亲便会抱了他在怀,与他描述自他出生起便从未见过的父亲。
母亲说起父亲时,那双眼总亮着他不懂的光。
母亲说,父亲是真正的大英雄,正在外为国征战。
他不懂什么是大英雄,只知道当肚子饿得发疼,却不得不一罐罐往里灌水的难受。
也不懂什么叫为国征战,只知道母亲拖着月子便没坐好的瘦小身躯,下地种粮食,上山摘野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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