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主题曲(二合一) 谁想第一个考核?(1/4)
四十二人轮番唱完,姜晓婷对f班学员对主题曲的整体把控有了清晰的了解,那就是
基本没有把控。
整个班的实力分布类似这个节目的缩影,呈金字塔形,表现优异的人寥寥无几,多为初舞台出现严重失误才跌到f班的练习生,连赖羽冬这位ktv选手都处在迷你金字塔的中上层。
从结果来看,等级划分是比较公正的。
面对一群学困生和问题学生,姜晓婷不能像对待a班和b班那么省力,关掉伴奏后她一边弹奏电子琴,一边逐句慢速带唱。
第一遍是保姆级教学,第二遍是原速示范,两遍过后留给练习生们十五分钟的练习时间,然后所有人当着全班的面挨个唱给她听。
“又抢拍了,刚才也是你第一个抢拍,心里数三下再唱。”
“节奏,注意节奏唱得太急了”
“高音不错,但表情太狰狞,对着镜子多练一下。”
“太虚了,气息不足,需要练一下肺活量。”
只要开口出声,缺点在专业人士面前暴露无遗,姜晓婷的眼睛就像探测雷达似的将演唱者牢牢锁定,毒辣地指出问题所在并附上改善方法。
悟性较强的练习生能在老师的指引下当场改正,再唱一遍有显著的进步,但不是人人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有些人像不开窍的木头一样反复唱了很多遍也没太大的区别,还有些人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纠正过来的。
赖羽冬属于后者。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他被要求演唱的部分刚好是“请注视我,别放弃我”所属的小节。
姜晓婷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她看向紧张地将歌词纸藏在身后的浅金发少年,客观地评价道“音准和节奏没太大的问题,音色非常好,但不足以掩盖唱功的短板,问题很多也很明显。”
“首先,”她发出灵魂质问,“声音太小了,你是不敢唱吗”
“对不起。”
赖羽冬不想声乐课也用这俩天说话的方式糊弄过去,他想拿出自己真实情况,又怕做得太过引起疑心,只好选择有意地放轻声音。
既然被老师指出错误,那他就立刻滑跪。
“不用对我道歉,意识到这点加以改正就好。”姜晓婷继续说了下去,“其次,你的咬字过于字正腔圆。吐字清晰是好事,但每个字的发音都太饱满了,没有轻重之分,也就没有层次变化,所以听起来不够自然。”
“”
在播音生的人生中,很少出现被要求咬字不能太清晰的情况。
赖羽冬委屈地想,明明他的发音有意收敛,更没有脑子不清醒地用播音腔唱歌。
有些习惯大概已经刻入dna了。
姜晓婷又补了一刀“最后一点,发声位置需要改正。不用喉咙发声是正确的,但唱歌应该用头腔和腹腔发力。”
赖羽冬“”
破防了,播音生被评发声位置不对。
尽管听起来略微复杂,专业性过强,但用大白话翻译一下很简单,那就是播音和唱歌的发声位置不一样。
发声分为气息、吐字和共鸣腔三部分。
播音主持使用胸腹式联合呼吸,以真声达到字正腔圆、清晰饱满的效果,注重胸腔、口腔和鼻腔共鸣。
而声乐使用腹式呼吸法,涉及真假音与音域切换,讲究放松自然,灵活运用口腔、头腔和胸腔的共鸣。
很明显,两者虽有不同,但存在相通之处,练好后播音和唱歌都不会差。
问题是形成已久的习惯很难立刻改掉。
姜晓婷带着赖羽冬用适合唱歌的发声方式练了几遍,成效有但不多,而且只适用于这一段,让他独自换一段唱就会原形毕露。
上课时间有限,不可能耗到他彻底改正为止,既然已经起到了示范效果,剩下的只能课后自己反复练习了。
赖羽冬很难评出舞蹈课和声乐课哪个更痛苦。
一个是从无到有的平地盖高楼,连材料都不,只有一张看不懂的设计图纸。
另一个是辛辛苦苦地建完高楼大厦,临时通知他拆掉去造游乐场。
所以,到底为什么非让他来选秀啊摔
把他送去参加中国诗词大会没准儿还能决赛见,选秀只能在凌晨四点的练习室里见到他
系统宿主,您与该副本的匹配度最高,请不要妄自菲薄。
赖羽冬我劝你说话过一下赛博大脑。
声乐课结束至主题曲考核,留给赖羽冬的自由练习时间加起来不足四十八小时,他贯彻能省就省的态度,尽可能地压缩睡眠时间。
辛苦归辛苦,但为了追上和其他人的差距,除了拼命练习外没有捷径可走。
赖羽冬并不是孤军奋战。
周瑞在c班的声乐课结束后溜过来找他,原因是自己找不到组织,怕一个人高强度练习支撑不下去,希望能有个同伴互相扶持。
舞搭子实锤。
赖羽冬同样找不到组织,他和室友练不到一起,梁之盛进入摆烂状态,李绪是神龙不见尾的独行侠,徐案还在学舞阶段靠蹭课苟活。
见不见得到还是一个问题,早出晚归的他在声乐课后没和醒着的室友们打过照面,只有一次例外,是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他和李绪打了同一份豆角炒肉。
比较熟悉的还有住在对门的苏俊哲和刘启初,也不是适合一起练习的人选。
与周瑞的区别是,赖羽冬不在意所谓的精神支柱,一个人也好,一群人也罢,只要不影响到自己怎么样都行,但多一个能激励自己以促成良性循环的搭档也不错。
于是乎,两人一拍即合,互不打扰地凑一起各练各的,只有中场休息和到点吃饭才会说上几句话,大多数情况是周瑞抛出话题,赖羽冬扮演合格的倾听者。
考核当日,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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