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1/2)
让严子书奇怪的是,傅金池一向对丁鸿波无事还吃两瓶飞醋,怎么会主动提他。
“听说今天上午皇冠酒店有场好戏。”傅金池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里的游戏道具,他刚刚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把手机扣在桌上,“有两家人办订婚宴会,准新娘到了,宾客也到齐了,就准新郎一直没露面,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这会儿所有人都在找。”
“啊。”严子书的手顿在半空,“什么不会是丁鸿波吧”
“你说呢”
“让我看看。”
傅金池唇角挂着戏谑的笑意,把手机递给严子书。
豪门富户的公子跟门当户对的名媛订婚,都是有头脸的人家,宴会上出了这等稀罕事,这会儿已有小视频传了出来。混乱的人群中,isa身着鱼尾礼服,又气又急地在跟谁说话。
回头想想傅金池那张嘴,堪称预言大师。
他说丁鸿波是gay,准了;又说丁鸿波婚都不一定结得成,现在看,也差不多了。
这会儿,想必丁家、黄家两家人都在满世界找丁鸿波。还没等到午餐时间,连严子书这儿都收到丁老先生电话。
只是显然,严子书也不可能对此有头绪。
丁老先生吭哧几句便挂了,回头看看乱成一锅粥的宴会厅,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是isa疑神疑鬼,闹着非要给严子书打电话质问。丁老先生却还要脸呢,又不能真让她任性胡来,又要照顾她情绪失控,只好说我来打我来打,亲自拨了号才作罢。
严子书站在圣诞树前,看着星星出了会儿神。
他不知明天报纸上会出现什么新闻,不过更多是在想自己的事。
两人去餐厅吃饭,吃完回来的时候,树下多了个扁扁的礼物盒。
傅金池走过去,拾起来,这不是他放的,当然就是给他的。
这回换严子书靠在门边,隔空看着他。
严子书神色是淡淡的。
抽出来是一个金属相框,雕花繁复,里面镶着一张六寸照片大的手绘素描。一个男人的背影,线条介于利落和生涩之间,是作为外行来说还可以的水平,能认出来是谁,是傅金池。
画面里傅金池正登上一座塔楼的楼梯,前面是道窄窄的出口,外面的光从那儿透进来。
“主要想不起来有什么好送你的。”严子书走过去,他忽然又有点儿后悔冲动了,不是因为送礼物,是因为礼物太糊弄,“出岛买什么你都能知道,岛上又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两笔画算不上好,多年不拿笔,就是专业的也手生。之前严子书被傅金池带着爬塔楼的时候跟在他后面,因此拍到了这个角度的背影。他照着葫芦画瓢,打死也就这个水准了。
唯一有点儿秘密的只是画背后还藏了张纸。
是严子书对着哥林多前书抄的,听曾佩蓉她们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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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itdoesnotenvyitdoesnotboastitisnotroud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itisnotrudeitisnotsefseekgitisnoteasiyanreditkeesnorerds
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
ovedoesnotdeightevibutrejoicesiththetruth
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itarotects,aaystrts,aayshoes,aerseveres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oveneverfais
爱是永不止息。
不知道傅金池哪天会不会发现。
抄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还是写的英文。但严子书想着,今天对他表白一句,也未尝不可。
之前严子书上网搜一下,还看别人建议说,可以偷偷量量对方的指围,订个戒指之类。
无奈傅金池睡觉太警觉,你稍微一扒拉他就能醒,只好作罢。
但严子书其实也不是什么懂浪漫的人,他甚至还没想好有什么时间地点合适。
他只是有这么个模糊的想法,但是昨天被他自己一通高烧,打乱了计划的节奏。
刚刚傅金池拆礼物对他笑时,氛围好像也还可以,那会儿严子书又因为犹豫着这好像太寒酸,结果一个没好意思,就错失了最好的开口的时机。
好在他也不执着非要卡什么重大纪念意义的日子,要是这次不行不行就改天吧。
也许还是先订个戒指再说。
就算他是严子书,到了雄性求偶这个环节上,也没能搞得井井有条。
而且今天这日子,还有其他麻烦事找上门。
将近傍晚,他们磨磨蹭蹭地推出桌游的最后一个结局线。严子书从地上爬起来,再拿体温计量了一次,37c,稳定在低烧和正常的范畴之间。这时才看到自己手机上有未读消息。
严子书解锁看一眼,抬眼看傅金池,想了想,还是苦笑着给他看了。
是丁鸿波给他发了个定位,就在石鼓岛上,看时间还是两个小时前。
更具体一点,比例尺放大了看,是海滨浴场往远处走的山脚下。
其他就什么也没说。
严子书无法,当即给丁鸿波去了电话,确认他现在真的在石鼓岛。
他跟另一头对话时,傅金池仍在地毯上坐着,把桌游的所有卡片和道具,慢条斯理地收拾整齐,然后才起身过来,站在严子书旁边。听筒里稍微泄出一点儿对方说话的声音。
“我还是去一下吧。”严子书皱着眉,还是开始换衣服,“别回头人真的出事了。”
刚刚电话里,丁鸿波用做错了事的颓唐的语气,问严子书肯不肯过去见一面。
丁鸿波年纪比严子书小几岁,在严子书眼里,一直觉得他心智不成熟。这个年轻人有一部分像是被家庭期待催熟的,一部分却迟迟不肯长大,但他这种幼稚,有时候就会像个炸弹。
虽然不知如何突然摊上这种八点档剧情,但别的不说,怕就怕丁鸿波万一有什么想不开。
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严子书只能一边稳住他,一边给丁老先生回了个电话。
傅金池没拦他,只是跟着一起赶了过去,在快到目的地前,回避了一段距离。
丁鸿波正坐在海滩无人处的石头上,还穿着全套礼服,这会儿变得颇为狼藉。
“你在搞什么”见人好好的,严子书抚了抚额头,“你以为自己几岁”
“抱歉,我”丁鸿波仓促地站起来,手足无措,“我没想到你真会来。”
“要不是所有人都在担心你的安全,我也不会理你。”严子书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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