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颗星 大佬,耍流氓啊?(2/2)
冀凯昂了声,“明天休一天,后天不是要去北京拍戏么。”
“噢。”姜初宜点头,“i还是有人性的。”
“诶”冀凯注意到姜初宜的穿着,笑了声,“原来姜老师私下是这种风格啊”
“什么”姜初宜低头看自己身上辣妹风的牛仔小吊带,她解释,“这是辛荷的衣服。”
“有点意外。”冀凯说了句。
正好宗也走过来,问,“意外什么。”
“姜老师今天挺好看啊。”
宗也顺势偏头。
姜初宜端坐着,迎接他打量的目光。
几秒后,宗也坐在冀凯身边,挡住他大半的视线,倾身,拿起一盒薄荷糖。
冀凯纳闷“不是,这沙发这么大,你非要挤我干嘛啊”
“那你坐另一边去”
冀凯有点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攻击性有点强呢。”
“有吗。”宗也表情依旧沉静。
王滩抱臂坐在另一头,看了他们一眼,终于出声提示“阿凯,你不能当面点评女人,这样很冒犯,懂”
“再说了,被你点评的这个女人”王滩懒洋洋地拖长语调,“还是你队友的绯闻对象,你觉得合适么。”
冀凯着实是很无辜“不至于吧。”
“严重了,严重了。”姜初宜立刻出声打断,避免这个话题继续发展下去。她站起身,“你们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刚刚在冰箱冻了几盒。”
“行啊。”冀凯答。
姜初宜迅速离开现场。
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滩感叹了声,“姜老师这种妞,好像有点难追啊。”
宗也面无表情,装没听见,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冀凯回头,压低声音,惊讶道“什么你要追姜初宜”
王滩懒得跟这个shǎ • bī讲话,“滚。”
辛荷是属于人菜瘾大的典型,酒还没醒完,便嚷嚷着让大家一起陪她喝。
几杯酒下肚,冀凯两腮发红,叉了几块水果喂进嘴里。
其余人都在闲聊,姜初宜趁机喊他“冀凯,冀凯”
冀凯茫然地啊了一声。
“能帮我个小忙不”姜初宜稍微挪过去一点,“我有个朋友挺喜欢你的,他想要个签名。”
冀凯大着舌头“签名可以啊。”
得到许肯,姜初宜跑去把自己的包拿来,翻出赵光誉塞给她的专辑和笔,递给冀凯,“签这上面就行,谢谢啦。”
“多大点事。”冀凯咬开笔盖,一边签,一边问,“你这朋友叫什么”
“赵光誉。”
“赵”
姜初宜补充“光荣的光,荣誉的誉。”
这名字冀凯好像有点印象,他问“要写两句话吗”
姜初宜“都行,看你方便。”
她乖乖坐在小脚凳上等着冀凯签名。
金属打火机的咔哒声传入耳朵。
很有规律,一下一下的动静,让姜初宜无法忽视,她把目光投向旁边。
宗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跟王滩聊天,他后背靠着沙发,用手玩着打火机,情绪不是很高。
见姜初宜望过来,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机帽扣上。
姜初宜走了下神。
他笑了笑,“怎么了,需要我也签一个”
她摇头,“不用。”
沉默会儿,宗也问“介意我在这抽根烟么”
姜初宜再次摇头。
冀凯写着字,随口道“你这朋友是谁”
“大学认识的朋友。”
冀凯噢了一声。
宗也平静地拿了包烟拆着。
冀凯扬眉,八卦道“你们很熟吗”
“挺熟的。”
她刚回答完,察觉到旁边的人站起身。
余光中,宗也拿上打火机和烟,独自去阳台上了。
她和冀凯彼此沉默地对视一眼。
他不是说要在这儿抽吗
姜初宜试探地开口“宗也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
冀凯耸耸肩,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宗也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儿来的。
等宗也抽完几根烟回来时,两人还在聊天。
冀凯偏过头,“哥们,心情不好啊”
宗也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来,丢进嘴里,“没有。”
他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给冀凯。
“干嘛”
宗也简单道“喝点”
“喝呗。”
宗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状,姜初宜犹豫着,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宗也喉结吞咽,边喝酒边看她。
姜初宜冲他一笑“我陪你们喝”
冀凯摆手“喝不了就别喝,我们很绅士,不逼女孩子喝酒。”
“啊”姜初宜老实道,“我酒量还行的。”
说完,她就现场表演给他们看。
这么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儿干闷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带含糊的。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冀凯哽了哽,由衷地感到佩服“姜老师,您真是女中豪杰。”
两个小时后,姜初宜默默无语,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一大群人,心里不禁想,他们一个个的酒量怎么都这么差
冀凯已经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还有一丝清明,但也不多。
姜初宜费力地把辛荷拖回楼上卧室,给她擦了擦脸,又返回楼下收拾残局。
绕了一圈,姜初宜弯腰,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
经过宗也时,姜初宜偏头看了眼。
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他闭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着沙发。
由于头微微歪着,眼镜已经滑到鼻梁上。
姜初宜放下手里的酒瓶,瞧了他两眼。原地驻足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伸手,准备帮他取下眼镜。
谁知,刚把眼镜取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姜初宜一惊。
眼镜滚落到地毯上。
宗也眼睛微微睁开。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香槟的微醺气味。暧昧温柔的光线下,宗也似乎酒量不佳。他皮肤偏白,喝酒上脸,醉了后,颈侧的胭脂痣都仿佛染上潮红,形容不出的sè • qíng。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懒,眼尾上挑,“大佬,耍流氓啊”
这叫什么话。
姜初宜震惊,一时间都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她又没想偷偷摸他的脸,只是单纯帮忙摘个眼镜而已怎么就耍流氓了,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她没能抽出来。
宗也眼睛眯着,很长的睫毛半垂,只是这么瞧着她。
就像姜初宜是个趁别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贼,被他当场抓获。
而他不想轻易放过她。
姜初宜左右为难,不得不解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帮你摘一下眼镜,怕压坏了,没有别的意思。”
宗也不为所动,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是么。”
好像并不相信她的话。
和宗也对视,姜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光看得手指蜷缩。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酒精的缘故,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
记忆像玻璃一样,一片片碎开。他记得一些东西,也忘了一些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忘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仅剩的一丝自制力,让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即使他非常想。
姜初宜无可奈何。
等了会,确定他没别的动作。姜初宜肩膀松了下,试探性地喊了句“宗也”
宗也“嗯”
尾调上扬,懒懒的,很撩人。
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确定,宗也是确实喝多了,还醉的不轻。
平时的他根本就没这么浪。
不,不止浪,简直是,放浪形骸。
喝醉的人都很难搞,姜初宜有些头大。她观察了一下,半蹲下来,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跟他商量,“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不”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
她决定放弃交流,艰难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一边努力解脱自己的手,姜初宜还在试图唤醒他的神志,“宗也,宗也,你还认识我吗”
这次,宗也像是听清了,终于有了反应,“姜初宜”
姜初宜心里一喜,连连点头“对,对,是我,姜初宜,还记得吗”
不知为何,宗也笑了,带着微妙且忍耐的笑。因为醉酒,眼里有粼粼的水光。
他语气忽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温和,“好久不见。”
宗也脸色潮红,将她拉近。
姜初宜被宗也扯得往前倒,重心陡然失衡,扑到他的膝盖上。
慌乱间,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上,保持距离和平衡。
就这么被迫俯身在宗也上方,她听到他低声说,“我一直都记得你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