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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大蛋啊,季鳞略无奈。
季鸣川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容赴死,哪里有心软说的那么玄。
但她耐不住心软的软磨硬泡,又体谅心软的好心,只得抬脚上前,眼神清澈的对男人唤了声“父亲”,心中复杂不已的伸出手去拍俊雅男子的肩。
一层看不到的浅金光膜在她接触后轰然破碎。
季鳞指尖碰到虚无,季鸣川的身子先她手一步睁开了眼睛。
他深邃的眸光穿越时空而来,看着季鳞弯了弯秀挺的剑眉,似是一笑,身形随风破碎消失。
无风化骨,衣袂生烟。
季鳞抬头看去,那袅袅青烟消散在空中,尘埃席卷着落下的水雾,在山间翻腾遨游,飞向远方。
季鳞的心口忽然一疼,刺刺的从心脏内延伸到胸腔里,一种无法言语的丧失感和孤独让她保持着仰望山峰的动作,一时无话。
心软忙安慰她,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季鳞,别难过……”
季鳞怅然若失的低头,平复心情,耳朵一动,听到背包册子里众鬼叽叽喳喳的声音,以及心软鬼的软糯呓语,郁闷地畅笑。
“好了,想看的也看完了,我们上去了。”
她在崖底抓了一把土,带到上面之后,请了道观里的师兄弟们帮忙,在道观后面的山峰旁边立了一座天师墓。墓碑她本想用个简单的木头来做,但道士们一听她葬的人是道法玄学一脉的翘楚,当即不乐意要帮她定制一块。
而且他们还联系了家主子闻人斛,大师兄的电话一打到手机里,季鳞立马妥协。
她也为自己在季鸣川的旁边留了一座空坟。虽然她不会有身躯能葬,但也聊以慰籍。
离见到虞七璃,还有一天。
季鳞心里算着时日,问过接管道观的人,把留给师父的书信交给他代为转达。
随后她火烧火燎的收拾好行李,一步下三阶的往下边跑边纵身,几乎前脚脚尖才点地,人就俯冲下去了,看上去像是在搞危险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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