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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声没有丝毫停顿,只听那人声线沉稳有力,没有半分焦急:
“知道了,让她等着”
小师父面露为难之色,可在佛祖面前又不敢太过失礼,可外头那位是风头正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啊!
她进退不得,实难斡旋,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耐烦地听着平日里这成千上百遍的木鱼声。
她几次想出声打断,那神情,真是全失了往日里的镇定。
终于在小师傅即将要开口,大逆不道地打断之际,终于听那人说了句
“你且这么告诉她,出了事我来负责”
尾音带着浅浅的无奈。
小师父这才悻悻作罢,揣揣不安地退出了殿外,快步走到佛寺门前,朝外头一位太监委婉地转达了师太的意思。
“这.......”
那名宦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路小跑到一顶轿子前,朝里面低声说了几句。
小师傅忐忑不安地等了会,才看到着一身明黄凤袍的人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糯米团子下了轿子。
没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刀剑出鞘,小师父庆幸地松了口气,心想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尔等就在此地等候”
女人牵着小团子的手,朝浩浩荡荡的一群随从吩咐道。
“可陛下吩咐过...”
“他现在不在这”
那名御前侍卫立马噤了声,一拱手,将道让开了来。
女人不再看他,径直朝小师父示意:“劳烦小师父带一下路”
小师父诚惶诚恐,将人领到大殿前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佛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净地,冬日的萧瑟并没有在落日的暖意里显得温馨,反而为此情此景,平添了一抹莫名的肃杀。
她不想来这,来这无非被勾起往日不堪过往,徒增些无用的伤悲罢了。
而这些,一贯是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人喜欢做的事。或者,她就有些属于那类人,不然,为何只有她感受到了此地的过往。
她笑了笑,垂眸看着身旁的可爱的幼崽。
小家伙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将小手从母亲手上轻轻尝试挣脱了好几次,发现根本无用后,便放弃了挣扎,只是用绣着精致祥云纹的锦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地上的薄雪,像是有些不高兴
下着薄雪,她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撑着一柄伞,静静地站在大殿前,忽地看到了那抹灰色的道袍,这才将伞沿轻轻抬高了些许。
看到熟悉的眉眼,她有那么一瞬间怔神,仿佛回到她们初见的时候,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