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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名危想到那个画面,仿佛被辣了眼睛,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在吃饭。”她提醒道。
游泾甩着尾巴:“又比如荀教授这事吧,要是换我,我就恨不得到处揭露那些罪犯的罪行,叫它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叫所有的人跟我一起声讨它!”
江名危欣然颔首:“你的态度一点都没错。”
“可是有些两脚兽脑子仿佛有问题——”游泾愤愤道,“竟然有人会去谴责受害者!那改天它要是被鲨鱼咬掉了脑袋,我就骂它自己脑子太臭味太冲,不然为什么勾得鲨鱼来吃它?”
虽然江名危有些更不想吃饭了,她还是附和道:“你说得很对。”
游泾:“小危,你是不是也担心荀练之以后到哪儿都被人议论呢?”
“嗯。”江名危放下碗,“她这样做了,以她的影响力,人人都会知道她的那段故事。以后她的不幸会变成旁观者茶余饭后的唏嘘,投向她的目光里,会有人群中潜在施暴者的意.淫,会有某些路人的鄙夷与嘲弄,稍微好一些的——也会有无端又夸张的打量与怜悯。然而即便是这些怜悯与打量,也有可能怀着恶意。而无论是以上哪种情绪的存在,其实都不应该。”
“我就不明白有些两脚兽。”游泾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人被/强/奸了,就好比被揍了一顿,只是揍得程度很重,因为可能会传播病菌并造成器官受伤,同时因为被揍而导致尊严被践踏。至于其他的,哪儿有太多的附加意义?两脚兽也会因为某个人打了,就斥责她没了价值、认为自尽是她最好的归宿吗?也会因为某个人无缘无故被打了,就斥责她长得讨打?”
“你说得都对。”江名危安抚地摸了摸游泾的尾巴。
“荀练之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吗?”游泾半撑起来,“不过她的行为可以告诉更多人,‘受害者’的含义,只是‘受到迫害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