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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名危:“……”
她并不是很想回应这个比喻。
游泾笑嘻嘻:“还有呢——当初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我回大贝壳,全程都不慌张,也没有那种为了打探消息被迫涉险的紧迫慌张,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回过味来,觉得你这人大概有时候做事情挺疯的。豁出命的时候,你竟还高高兴兴——就因为你在查你想要的东西、做你想要的事。”
游泾盯着江名危纹丝不动的后脑勺,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得意地又摸了摸。
“可见你有所想做那些事。都这么想了,那谁还能拦着你呀?最重要的是,不可否认,你确实有做大事的能力,你这脑袋拿去赚点钱感觉都屈才了,毕竟只赚钱的话,那点风浪也压不住你啊。”
江名危闷声道:“你这是夸奖?”
游泾伸着脖子:“当然!”
“不行。”江名危轻声说,“就是做不了。我说自己没有那个条件,的确是如此。现在我身上背着集团和我妈交给我的责任,涉险出了事,再也不能一身轻。要是不涉险,不去抓住我能抓住的机会,就更不能触碰到大事。再者,在我妈的定义里,参与大事都叫‘涉险’,事实也确实如此,涉及两个作战部和政务部的事情,变数太多了,一个不好就会身败名裂——比如我现在这个状态。”
游泾听着,把她抱得更紧了,心里花式盘算着如果陆地的两脚兽来找她要人,她就打死不承认人在她这儿;要是他们两脚兽直接不要她了,那这样更好,小危就没地方去了,她就顺势把人占为己有,每天关在自己那个大贝壳里,从早到晚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某鱼一边美滋滋地幻想,一边嘴上不显地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回了陆地,我大概会考虑收心。”江名危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下,“本分经商?”
“别啊。”游泾说,“我还想看你眼睛亮亮的,你知道吗?你那种时候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冷漠的性/感,嘻嘻,好喜欢的。”
江名危:“……”
“得了。”江名危嘴角提了一下,窝在游泾怀里,疲惫地闭上眼,“其实我一直知道,从当年因伤转业、离开作战学校那一刻开始,我就与那些事情无缘了,只是这些年,用我妈的视角来说,总还有些‘贼心不死’。”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游泾摸了摸她带着倦色的眼,“你为什么不想想别的途径?仍旧用你现在的身份和位置,去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