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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凝欲言又止,她觉得这时候不应该用理智的脑袋还去分析这些事情,她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和姜初同仇敌忾。
姜初确实惨,她苦其实并不在从小到大的被凌虐,而是明明差一点点就可以企及到光明,结果又被人踹回去,像小时候数学题上在枯井壁攀爬的蜗牛,本来已经是爬三米滑两米了,还在临近井口时被一场瓢泼大雨,又给冲到井底,最后还来个人,把井盖给无情地合上,连看星空的机会都烟消云散。
更惨的是,如果没有那个陌生人的帮助,姜初可能会查一辈子都不一定查得到谢家的头上,也就意味着,甚至她现在复仇的机会都是别人施舍的。
习以为常的痛苦会让人麻木,但是这种得而复失会让人彻底碎裂。
谢晚凝不敢问姜初她杀了钱荣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从,还是借着她自己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的伤口溃烂到何种境界,而且在谢晚凝这里,钱荣是个称职的父亲。
这世界本就是各人下雪,各有各的隐晦与皎洁。
她第一次觉得言语的无力和自己的口拙,只好坐起来,安慰似的吻上姜初的唇。
分离的间隙,对面人的唇湿润润的,但却突兀地笑起来,显得更加魅惑,调侃道,
“这也是你在国外学来的东西吗?”
谢晚凝想起了不久前见到姜初的吻脸礼,觉得自己应该礼尚往来,也承认道,
“我本意不是那样,如果你相信我重生的话,那我说我被人控制做这些事你能理解吗?”
姜初愣了愣,她的脸色却晦暗不明起来,
“你现在也是被控制的?”
“……”
谢晚凝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挠挠头发,手足无措,她自愿的吗?只能说不排斥,这是两码事,但是毕竟都是女孩子,谢晚凝还是懂怎么说的,
“当然不是啦。”
姜初虽然不相信但也不好无理取闹,任由对方将她的衣服褪下,谢晚凝由衷地夸赞着她身材真的很好,姜初用力拍下她毛茸茸的脑袋,寻思着谢晚凝头发茂密,打理起来不累吗?
“嘶”
谢晚凝装模做样地哼一声,她还是不得不感慨姜初的脸和她身材的不匹配,倒不是说身材有多辣,只是意外的涩。
“你的痣都长身上来了。”
“没有。”
姜初辩驳,她偏偏头指着自己的鼻翼,一颗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棕色痣被她点出来,谢晚凝不想拂了她的面子,只好凑上去看,
“你这……”
说老实话,灯光暗的她压根没看见,含含糊糊地敷衍着,
“啊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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