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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埋的不深,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两坛都挖了出来,她盯着坛子有些犹豫,宋知声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这两坛酒。
“搬一坛到桌上,另一坛再埋起来吧。”宋知声骤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原来不知不觉间,宋知声早已走到了她的身后,两人间几乎没什么距离,宋知声开口吐字时的热气皆喷到她的后脖颈上,弄得她痒痒的。
心中微漾,酒未醉人,人倒先醉了。
她面上带着些不明显的惊慌,也不敢轻易回头,怕就这么与宋知声撞上,“嗯?哦,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宋知声总是平静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
宋知声不再出声,转身坐回了杌凳,等唐幼清把酒搬到桌上,突然说道“这是我刚入府的时候埋的。”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到唐幼清都怀疑那句话是自己的错觉。
世人以礼教约束女子,她们渐渐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失去自我,没有思想。早就听闻有些女子会选择以酒来暂时摆脱礼教束缚,也知道宋知声与寻常女子不同,却不曾想她会如此大胆,竟在夫家偷藏金波。
“无人月下对酒,无人谓我心忧。”宋知声将青梅醉倒入一杯中,也不细品,酒杯微倾,杯中酒尽数入口。
看着这样的宋知声,唐幼清难免也有些感慨,她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望着杯中酒,酒中盛着下弦月,她却没有喝,这算什么呢,抱团取暖吗?不允许,她绝不允许自己变得犹豫,变得软弱……
宋知声知道自己现在很反常,她不该来唐幼清这里,也不该挖出那两坛酒,更不该在这里放纵自己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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