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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娆正是交班的时候,正是巡逻到仪元殿附近,这大雨滂沱宫道上几乎没几个人,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仪元殿中走出。
“殿下?”曲娆低声叫了一声,她有些不确定,大雨天风弦为何从仪元殿跑出来,还不带奴仆和伞。
直到风弦走近来,曲娆看清淋得湿透了的她,才急忙上前去,“殿下怎么不撑伞在雨中独行?那些宫人该是要好好拉下去打几十板子,来人,快去拿把伞来为殿下遮雨。”
曲娆穿戴着盔甲,冰冷的雨水顺着头盔上的红缨落下。
风弦宽大的衣裙被风刮雨淋,冰冷地贴在身上,雨从额前湿透的发丝前滴落,好不狼狈。
女侍这次倒是通透,不仅带来了伞,还带来了一件干净厚实的外衫。
“殿下,这是属下的衣物,还未上身穿过,这离斜阳斋远,您不嫌弃先披着?”曲娆为风弦撑着伞,将外衫递给她。
风弦接过外衫,“多谢曲统领。”
曲娆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何必这样客气,都是属下应该的。”
怜谷拿着金织鹤氅和油纸伞姗姗来迟,见曲娆后掬起笑脸,“还是曲统领更快一步,奴正追着殿下要给殿下送伞呢!”
说罢,她又对风弦强调道,“殿下您走得这样急,伞都未拿,身子若是着了风寒,那可是奴的过错——陛下说了,今日您下棋也累了,见您这几日都为教导太女和二皇女之事烦忧操劳,过几日要进封您为两位皇女的太傅相候。”
好个柳珹,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买卖倒是玩得透透的。
曲娆听了,为她高兴道,“这是好事啊,当上太女殿下的太傅,以后将军都不必担心您在大梁被欺辱了。”
怜谷见目的达成,与曲娆说笑道,“曲统领这是说什么话,殿下可得陛下欢心,怎会受他人欺辱呢?”
风弦不语,端着伞转身向斜阳斋走去。
曲娆正想追去送她回去,却听怜谷道,“陛下就看重殿下这孑然一身的清高气节,若是旁人听赏指不定多高兴呢……”
曲娆见风弦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这太傅之位当真是她想要的吗?
“怜谷,外面雨这样大,殿下为何会从仪元殿走出?而且脸色也不好的样子。”曲娆疑惑问道。
“这、这是因为……殿下的伞给了太女殿下,陛下见天色渐晚,本想留殿下一同用膳,殿下深感不妥才冒着大雨走出仪元殿。”怜谷支支吾吾的样子被曲娆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