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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来为霄儿求情便算了,朕会让她回去的,不过得要跪够两个时辰。”柳珹眼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压住不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现在不磨练意志手段,以后坐上皇位,无人能服。
“太女殿下年方八岁……”风弦刚开口,就被柳珹打断。
“风弦,霄儿几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孩子了?啊?”柳珹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上次也是因为姜毓将死你来向我求情,你不顾着自己老想着别人,你是不是有病!”
柳珹心中无名之火烧得愈加烈,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风弦从未见过她情绪失控成这样,等待一会她冷静下来后道,“圣上是大国之君,这样做实在失了气度,你处罚姜毓不过是因为绥沧没有遵守诺言,送过来质子,迁怒于她;”
“而柳霄之言,不过是因为你见满朝文臣竟无一人能言,这唯一的主意却是出自我之口才迁怒于她,至于我为她求情,不过是看在她好歹在我座下学琴,有些师生缘分罢了。”
柳珹眼中闪过错愕,风弦说的是对的。
“按你这么说,朕该是让你去跪,不是霄儿?”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若为江山社稷谋福祉,又为何要跪?”风弦的话掷地有声,柳珹坐在上面吐出长长一口浊气。
良久,柳珹开口呢喃道,“风弦——风弦,你若是个平常人该有多好?”
若是个平常人,她会很高兴与她结识,这般才能也能让她的盛世大业更加辉煌。
可她是尧夏的质子!若放了她回去后当上尧夏王,必成大患。
“怜谷,送霄儿回去,明日朕亲自去看她。”柳珹吩咐道。
“是。”
风弦见目的达成,便想退下,就见柳珹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口鼻。
旁边的怜谷见状赶忙递上痰盂。
风弦见她的手一直遮挡着腹部,心下明白了这满屋的艾叶熏香并不是为了祛湿,而是为了安胎。
柳珹有喜了。
柳珹挥退怜谷,嫌弃地看着她端着秽物下去。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风弦并不想声张,既然这般明显但皇宫中仍未传开消息,那就说明柳珹并不打算现在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