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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珹站在床边,俯视脆弱如纸的风弦,静默地看着她那在行宫点的独有蜜蜡花烛照映下依旧惨白的脸色。
柳珹觉得此刻应该感到快意的,她算是折碎了风弦的一身傲骨,让她这般毫无防卫地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在自己面前。
“你不是很嚣张吗?”柳珹伸出手,掐住风弦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触手冰凉细腻,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美玉,“还不是落在朕手里,早就说了不要与朕作对,不要留姜毓那个白眼狼在身边,你就是不听,现在像一块破布一样躺在这里!都是你自己应得的报应……”
她的手擦过风弦的唇,想要将她已经有些干裂的唇瓣上的血擦去,但血液已经干涸,印在上面如同用最后的生命盛放出来的艳丽花火。
“你走不出大梁的皇宫,朕会让那个白眼狼死在你面前。”柳珹放下手,风弦精巧的下巴浮现出淡淡的红,“瞧,气血这不就上浮了吗,朕不许你走,你哪都去不了,鬼门关又如何,朕一样会把你拉回来。”
——
莘澄带着一群人到了关押姜毓的牢房。
姜毓背挺直着,丝毫不惧地看着莘澄。
“你给风弦下了什么蛊?”莘澄开门见山地问道。
姜毓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弦她已毒发,只有绥沧才有的巫蛊之术,你还想抵赖?”莘澄见她不说,挥手让几个身强力壮的狱卒架住姜毓,把刑具往她身上套。
“亏得风弦还一心想着护着你,若不是你犯此大罪,她也不会被卷入其中,她救下柳霄根本不是为她自己,待到她醒来没准第一句话就是给你求情,期盼以功抵过饶你一命……”莘澄哪里不知风弦的小心思,她与柳霄没有过多交集,圣上也不止一次欺辱,她本就不会为了皇家的人费心。
“什么?她中蛊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姜毓听罢恍然抬眼问道。
“死不悔改的东西。”莘澄狠极。
狱卒的动作加剧,勒在姜毓脖颈和手指上的铁链一下子收紧,疼得她冷汗直流。
“绥沧……绥沧的蛊毒我都识得,风弦中蛊时日并不长,不然我定会察觉,我知晓绥沧的巫蛊之源,我要见风弦!”姜毓喘着粗气,脖子的铁链上方都开始充血浮肿起来,但她还是不肯让步,“我要见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