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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我手上的伤就不会那么久还留着疤!”风弦拉开宽大的袖子,白皙手腕上面伤口还有淡淡的咬痕。
“阿絮,你与她道歉,要做一个知礼懂礼的人才会受欢迎。”姜毓转头与阿絮讲道理。
“真的吗?”阿絮眨着漂亮的眼睛,一派纯真,“对不起,风弦。”
风弦听了姜毓的话有些失神,但她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阿絮见风弦真的不再计较,更加信任姜毓说的话,说什么也要带她一起去见好友。
柳霄早就听到了质子殿传来的声响,她已在院门口的宫墙边站了许久了。
她本想要耀武扬威地走进去,在阿絮面前让姜毓对自己恭恭敬敬地行礼,不管她想不想,愿不愿意,那个可笑的质子都得跪在地上等着自己的指令才能起身。
这样阿絮一定会更加崇拜自己。
但听着阿絮对姜毓满腔的欢喜,那般开怀惬意,是与她一同相处中从未有过的。
柳霄在宫墙边静默了许久。
风弦听见有什么东西坠下的声响,走过去查看,只看见转角乌金丝绸的衣角和青石砖上掉落的手帕。
手帕里甜腻的糕点散了一地。
——
“回去吧,不必再寻了。”风弦将院门包着糕点的手帕拾起。
阿絮看到风弦手中的手帕,“这就是我的好友的手帕,她的东西都会有这样的标志!”
风弦拂过手帕的四个角落,上面都刻有暗纹,还绣着几缕柳叶。
阿絮拿过风弦手里的手帕,风弦看见她残破衣袖露出的半截手臂上也缠着一根红绳,红绳几乎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上面有很多粗糙的绳结,应该是断了很多次,又重新修补。
“这是?”风弦拉住她的手,细细看着红绳。
阿絮快速地抽回手,“我不喜欢你碰我!”
风弦愣了一下,阿絮又想起了姜毓说的话,立马补救道,“这是我父君给我的。”
“你的父君?”风弦下意识看了看冷宫的方向。
父凭子贵的事自古屡见不鲜,却不见有人有孩子还能混到冷宫里去的。
“对,不过他盼着母上过来,我已经告诉他母上不会再来了,他还每日穿着舞衣等着,那舞衣已经破了很多道口子,我偷偷去织染局偷了针线缝好了好久……”阿絮纯真地说着,姜毓看着她手上有些细小的针孔,用手轻轻碰了碰。
“疼吗?”姜毓微微皱眉。
“早就不疼了。”阿絮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
“那柳霄呢?”风弦继续问,对姜毓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姜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关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