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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看信的时候,屋内众人就在暗中交换了目光。他们是知道王汗国书上的条件的,故而个个都对这封信紧张得很,别的倒也罢了,唯独有一条,是他们最关心的。
燕祁一直不说话,众人忍不住,纷纷给左谷罕使眼色,左谷罕也好奇信中的内容,于是询问道,“王汗?如何?”
“还成吧。”结果跟燕祁预料地大差不差,她将信递给左谷罕,“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立刻围了上了。
“这?”左谷罕对信的内容感觉到不可思议,“魏帝当真如此大方?”
“是啊,”左谷罕副手捧着其中一张羊皮卷吃惊地感叹,“魏帝还真大方,竟然要送我们图勒这么多粮食布帛金银!”
“我说的大方可不是指财帛!”左谷罕将自己手中的几张羊皮卷抖了抖,“重点在这里,魏帝他允婚了!”
左谷罕副愣了一会儿,猛地一拍掌,“嗐!给的财帛太多晃了我的眼,我竟把最重要的一条给忘了!”
“那这么讲,咱们要有新王后了!”
不知谁起头说了一句,众人纷纷开始恭喜燕祁即将迎娶新后,只有左谷罕面露担忧。
他的担忧落入燕祁眼中,燕祁一下子便猜中他的想法。
左谷罕是前梁遗臣之后,也是个通晓中原文化的,知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1】”的道理,他是怕魏帝这么好说话,要宗室子就给宗室子的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燕祁不在乎。
因为她早知图勒和大魏,谁也吞不下谁。这才是她敢让荥阳王世子和亲的真正缘由。
荥阳王缠绵病榻,荥阳王妃至今未醒,荥阳王世子服毒自尽,虽侥幸被救下,但是身子虚的起都起不来。
于是,刘元乔快被王府和长安两头给折腾坏了。
她只有一个脑子两双手,要照顾一大家子不说,还得不停地应付从长安来的人。今日来一个常侍,明日来一个太医,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可就算明知他们是来试探的,刘元乔还不能不放人进府。
一日,刘元乔刚看着婢女给刘元嘉灌完药,就听得前庭来报,说长安又来人了。
“来来来,天天来!”刘元乔满腹怨念,“能不能让人消停点!”
“翁主,这次来的是蒋丞相。”回禀的人小声点明了来人的身份。
“他不是才拿了阿兄的庚帖回长安吗?怎么又来了!”抱怨归抱怨,刘元乔还是得去前面,丞相亲自前来,必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