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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还想问什么,被燕祁一个手势打住。孤臣明了,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能够问的了。
宣政殿中灯火通明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殿门才开启。
荥阳王刘纲跌跌撞撞地从殿中走出,因着没怎么看路,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一直等候在殿外的几个常侍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脸着地的悲剧。
许是刘纲的脸色太过惨淡,范常侍忍不住问了一句,“王上可要奴命人送干净的帕子来给您用作擦脸?”
刘纲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本王这就走了,这就回荥阳去了。”
范常侍和于常侍两人交换了下眼色,“哎,那王上您走好,奴扶您下阶,您脚下看着点。”
刘纲在几个常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消失在宫道上。
殿内传来了乾武帝的声音,范常侍几个急忙进殿侍奉。
马车出了宣平门,沿着长安宽阔的主干道向城外奔去,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道,“王上,我们就这样回荥州吗?不先回长安的王府歇息片刻?”
车夫等了许久才等到刘纲开口,声音一听就是充满了疲惫,“走吧,这便快些走吧,回荥州,还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等着呢。”
车夫一听哪里还敢耽搁,急忙扬鞭加快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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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曲有误(四)
荥阳王府最近一段时日乱成了一锅粥。
五日前的傍晚,王府的男主人,荥阳王刘纲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正门口。
当值的门房差点没认出自家王上,不怪他眼拙,实在是刘纲的模样过于寒碜。不仅胡子拉碴面如菜色,看上去像是熬了几天几夜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倒地不起,而且他身后一个侍从都没有,只有一个驱车的车夫有气无力地站着,车夫的脸色比刘纲好不了多少。
要不是刘纲及时亮出了荥阳王的玉牌表明身份,门房几乎要将一脸憔悴满身落魄的主仆二人当成遭了匪祸的难民给赶走。
待看清了玉牌上的字,门房大惊失色,一面差人去禀报王妃,一面将刘纲引入王府,同时心中疑窦丛生:王上不是在长安同陛下商讨和议之事吗,连正旦都没来得及回来,说是还要有一段时日,现下怎么回来得这般突然?都未差人提前回府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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