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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端上一份蟹酿橙摆在夏颜汐跟前,夏颜汐尝了一口,说了句“好吃”。
银匙又放进蟹肉里搅动,说:“听说荷花池死了人,是昨日从凤仪宫去公主府的春喜,母后知道吗?”花楹也去凑热闹,回来把看见的告诉了她。
“都是晦气的东西,有什么好问的。”姜世岚情绪不高,似乎凤仪宫里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都无足轻重。
夏颜汐接下来一直安静用膳没再开口,姜世岚晚上吃的不多,面有倦色,而夏昭天一如既往的寡言,只是无意中扫过手边的蟹酿橙时眼里隐隐有些阴鸷,无人发现夏昭天从头至尾都没碰过蟹酿橙一口。
回到汐箩宫,夏颜汐问花楹:“你知道春喜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干爹或者常和谁来往吗?”
花楹摸不清夏颜汐的意思,说:“春喜只是凤仪宫里的寻常内侍,奴婢倒是没怎么和他有来往,不过听说这人刚进宫时到处巴结掌事太监,咱们宫里曹总管也被他叫过干爹,但曹总管没怎么把他当回事。”
夏颜汐让花楹叫曹总管过来。
曹总管被叶冬叫去问话,回来听说夏颜汐在打听春喜的事,倒没有隐瞒什么,把一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春喜这人平日里惯会阿谀奉承,对上面的人竭力巴结,对下面的人就非常刻薄,他也说过春喜不要在宫里树敌,可春喜总阳奉阴违,久而久之,他也与春喜疏远了。
夏颜汐问:“所以春喜是被下面的人报复?”
曹总管不敢乱说,只说叶冬把春喜下面的几个内侍都押进了明镜司内狱,可能也是这样怀疑的。
明镜司有宫墙内外两道刑狱,内狱便是宫墙内专门针对内侍与宫女的刑狱,设立在皇帝勤政殿附近。
花楹跟着夏颜汐到了内狱门口,正好见叶冬从里面出来。
看见夏颜汐出现在内狱门口,叶冬十分诧异。
“公主屈尊降贵,不知来这里有何贵干?”内狱门口掌着宫灯,叶冬身着玄色明镜司公服,脸上能看见两滴飞溅的血迹还未擦干。
夏颜汐问:“春喜真是被人报复吗?”
叶冬皱眉,说:“明镜司办案,公主应该避让,臣手里的供词只能交给陛下。”
夏颜汐并不在乎,接着又说:“昨夜相府一品诰命夫人从公主府碰到夹竹桃,回去险些一尸两命。公主府昨日铺房,是春喜主事儿,犯了这样的大错,春喜和他手下的人总要查个清楚,看到底是谁在公主府放这样阴损的东西,他们受谁指使又为何要谋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