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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父皇是不得已而为之,将这件旧事埋在心里十六年,直到今日才不得不怨怼天子的心狠。
今日算来,他是被父皇赐死的第二个儿子了。
或许是太子陷害他,或许父皇也不想让他活,一个知道自己最阴狠一面的儿子,要怎么相信他会对自己纯善仁孝?
晋王府阖府上下无一人活口,萧贵妃也在随后自尽,曹家被流放或没入贱籍,与太子势均力敌的对手就这样在仅仅一个月里灰飞烟灭。
晋王伏诛,皇帝病重,满朝肃穆,为给皇帝祈福,彩楼欢门酒肆瓦窑皆闭门宵禁,婚丧嫁娶一切从简。
在这样满朝静默之中,身为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当朝首辅白子瑜娶妻了。
没有鞭炮没有宾客,一顶青布轿带着几十担的嫁妆抬进了相府的毡席上。
随着相府大门闭上,这简陋而仓促的婚事就算完成了。
“太让人窒息了,即便是二嫁也太寒酸了,跟葬礼似得。”肖玲儿带来的丫鬟桂溪站在门口瘪着嘴嘟哝。
她身边另一个婢女长得个小敦实,名唤流星,黑着脸没有接茬,皱眉看了眼关上的房门。
屋里隐约听见人在说话,似在争执,却仿佛声音被刻意压低。
片刻后,屋里传来肖玲儿的声音:“去给相爷取床被子来。”
桂溪与流星对视,决定自己去找后院的管家找被子。
流星等在门外,留着伺候二人洗漱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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