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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天神色凝重,魏福生从潜邸时便跟着父皇,晋王连这样的人物都可以收买笼络!
案上博山炉飘出的烟丝缥缈不定,隔开对面而坐的两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稀稀落落而下,一棵海棠树立在夏昭天身后窗外。
海棠横枝被雨水击的弯腰驼背,娇艳的花蕊七零八落,一层层烂在泥泽里。
趴在枝头高不可攀的花一旦落下,也只能等着腐烂成泥。
风雨来,室内的昏芒闪动。
白子瑜收回视线。
“殿下,皇帝时日无多,百余丹丸就能将人之脏腑糜烂,毒发只在旦夕之间。”
白子瑜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白皙纤长的手在冰绿的瓷面上莹亮发光,那扇状的睫羽打下一片阴影,却衬得那脸冷白如霜。
“先生如何得知此药有毒?”夏昭天看向白子瑜的目光里颇有些审视的意味,他虽少年,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仪与猜忌之心。
“从江东归来的路上臣遇到了进京求救的小道童。”白子瑜喊人进来。
十岁的道童脸颊还稍显稚嫩,唇上覆盖了一层白绒绒的软毛,看见白子瑜和夏昭天时神色紧张,跪在地上紧紧捏着袖口。
白子瑜指了指夏昭天,说:“欲状告晋王强行掳走逸风道长,这位太子殿下便是可以接你状纸的人。”
“草民上山采药回来时,道观已被付之一炬,师尊也不知所踪。这张信笺藏在米缸里才保存下来,我便按照师尊信笺所述来京都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