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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不故的督促下,洲渚将她捏造的来历背了个滚瓜烂熟,没有一丝前后矛盾的地方。
当杜嘉娘再度来漏泽园而池不故不在时,洲渚独自面对她,也丝毫不怯场了。
比起初次相见时,杜嘉娘对洲渚的防备也少了许多,态度甚至算得上是热情。
“阿洲娘子……我可以这么喊你吧?”杜嘉娘熟络地拉着洲渚的手,下意识捏了捏。
洲渚的手很柔软,而且穿越前未曾干过粗活,穿越后挑水洗衣服这等家务也未能给她造成负担,以至于她的双手跟从前一样又白又嫩还软,叫人恨不得一直抓在手心揉捏。
这双手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出身的,杜嘉娘心中又有了计较。
洲渚摆出了商业假笑,道:“喊我阿洲就行。杜大娘今日来得也是不巧,阿池娘子她出门去了。”
杜嘉娘笑吟吟地道:“她在不在都没关系,我今日主要是来找你的。”
洲渚微微诧异:“找我?”
这是她跟杜嘉娘见的第二面,杜嘉娘找她能有什么事?
洲渚面上不显,心里却拉起了警铃。
杜嘉娘道:“是呀,我这几日都在四处帮你打听你兄长的下落,可惜没甚结果。我寻思着,你一个人流落至此地寻亲,着实不易,所以来看看阿池娘子帮你找过没有。”
洲渚闻言便知道她在心底彩排了十数遍的戏终于能搬上荧屏了!
只见她身形微微摇晃,眼眶泛红,轻咬着下嘴唇,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她主动拉着杜嘉娘的手,哭诉道:“我、我可能找到我的兄长了,他本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可是,当我在这儿找到他的同时,也预示着我连唯一的至亲都没了……”
她哽咽着,将捏造好的身世选择性地透露给杜嘉娘。
之所以不全部相告,是为了留白,好让杜嘉娘自行脑补。
当然,杜嘉娘没有主动询问过所(通行证)的事,她便也绝口不提。
杜嘉娘偶尔回应以表达她的同情,但眼睛却越听越明亮,隐约闪烁着精光。
她问:“阿洲娘子是否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洲渚愣了下,又默默地酝酿了下情绪,才缓缓说道:“我还未想好。但汴梁那地方,我算是回不去了。兄长葬于此地多年,不便移坟,就让他在此地安息吧!至于我,我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