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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讨厌跟长辈聊天,话题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没办法,坐在单人座沙发上等着他们抛出话题。
“景枫,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姓沈的地理老师啊?”
“是沈槿吗?”她的名字真的很好记,我是木字旁的枫,她是木字旁的槿,就很般配。
胡爷爷说:“对,是她。沈槿哪,是我儿媳妇。我告诉她在学校照顾你来着,她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是第一次做她课代表给我的芒果糖?是我在走廊无助哭泣时候的安慰?还是什么别的?我真是想不到沈槿因为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照顾我。
“她课教得好,人也好,对我也有关照。”我木然地说出这些话。果然生命中的所有馈赠,都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
胡爷爷把头转向爷爷,“景枫这话可让我放心了。我真以为她两面跑什么都顾不上。”
爷爷呷了口茶,“真是麻烦你家孩子了。”
胡爷爷客气地说不麻烦,他和爷爷几十年的朋友,看着我和哥哥长大的,也都当是自己家孩子。
这番话是客套也是真心。送走胡爷爷之后,我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胡爷爷要沈槿在学校照顾我,肯定多多少少说了些我家的事。这不就意味着我一言难尽的家也要暴露在沈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