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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时酒的画作,神情毕具是天降奇才,在浔州时便想着瞧瞧作画之人,谁料这人骨子里的东西和笔墨之下的全然不一样。
时酒握上她的手,谁料阮倾竹收了回去,墨点溅了她一身,时酒低头看了眼说:“躲什么?都是女子有什么好躲的。”她也不知这阮氏的规矩为何如此之多。
阮倾竹眼睛放到别处。
时酒盯着她看了一阵,随即笑问:“难道说,姌姌姑娘有磨镜之癖?所以不让我碰?”
阮倾竹听到这话眉头紧蹙,这个词没听过也不曾见过。
发现阮倾竹一脸茫然,时酒更来了兴致,“看来你不懂,这磨镜之癖,说的是。”时酒放轻了声音,“女子之间。”她刚想解释,门响了。
时酒把话咽了回去,两人都朝着门口望去。
南栀敲了三声,“画师,二姑娘,春酲公公到了。”
阮倾竹将画笔搁置到桌上,跟着时酒朝正堂走去,春酲此时过来,不是寻时酒便是寻她的。
炉上的茶烧得正热,这阁楼不焚香让墨笔的味儿更浓郁了些。
时酒倒了杯茶给她,浔州的茶闻着清香,不至太过苦涩,近年打仗,赤临极难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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